只有萧定留了下来,从私心上来说,他希望秦无咎能留在京城,因为秦无咎与他年纪相仿,又是能赢他的人,人也很不错,这让萧定将他当作了真朋友,他现在可是将秦无咎当成了目标,有朝一日,还要再找秦无咎打过!
张郎中将秦无咎带到一处偏房稍作休息,见到萧定跟着来了也没说什么,自顾自去找兵部尚书禀报情况了。
秦无咎看着在身旁坐下的萧定,开口问道:“萧兄,你说皇上会答应放我走吗?”
“说不准,”萧定摇头道:“若是陛下现在心情好,说不定会放你走。”
“哎,”秦无咎哀叹一声,道:“真是上了洛千雪的鬼当!”
兵部尚书的办公厢房之中,尚书姚丰远瞪着眼睛问道:“你说什么?秦无咎不接赏?”
张郎中道:“是,我催了两次,他坚持不受,开始说是想离京历练,后来又说是家中有一老仆要赡养,语气神色不似作假,依我看,两者皆有。”
姚丰远才不管秦无咎是想闯荡江湖还是要赡养老人,他本就觉得陛下的赏赐太丰厚了,如今秦无咎不接正好,他这就去启奏陛下,撤了秦无咎的封赏。
姚丰远没耽误,直接出门坐上马车,赶向皇宫,这赏赐是楚皇开口的,要收回还是怎么处置秦无咎,轮不到他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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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皇宫之中,楚皇正观摩着手上的画卷,过了一会,有太监来报,说是兵部尚书求见。
“姚丰远?让他进来吧。”楚皇也未多想,下令让姚成进入御书房。
姚成走了进来,老老实实地行礼道:“臣姚丰远,参见陛下。”
“起来吧,”楚皇摆了摆手,开口问道:“见朕何事?”
姚丰远躬身道:“启禀陛下,本届武状元,秦无咎,拒不接朝廷封赏,臣不知如何处理,故进宫请示陛下。”
“不接赏?”楚皇闻言也是微愣,道:“怎会如此?”
按理说指挥同知这个位置都摆出来了,秦无咎该积极往上站才是。
姚丰远道:“那秦无咎借口家中有一年老仆人需要赡养,拒不接赏,实则,是想出京游历,臣以为,此子并无为朝廷效力之心,不该招入军中!”
“哦?”楚皇闻言反而笑了,笑道:“人人都削尖了脑袋往京师扎,他倒想出京,这想法倒是奇特。”
姚丰远又道:“陛下,此子以如此荒谬之借口拒绝朝廷重用,实在是为天下做了一个坏榜样,臣以为,当严肃处理此事。”
“恩,是当严肃处理,”楚皇听了,居然朗声大笑,而后道:“朕记得,张元坎致仕之后,他那座宅子还空着,就赏给秦无咎吧,再赐他白银千两,这样一来,他也不能说赡养不了老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