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掌下男子微凉的手背,柔软掌心,状似不经意地在他突起的骨节上蹭了两下。
就是这双手,拿锅铲的那股劲,简直迷死她了。
每次看到,都有些想掰开他的手,看一看的冲动。
但是.....刚穿过来,不熟悉环境,她没敢放肆。如今半月过去,她胆儿越来越肥,挑逗的动作,已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人有秘密又如何,她不在乎。
她只知道,他是个很体贴人的庄稼汉,而看形势,他似乎也没想把他这层庄稼汉的皮给拔下来。
既是如此,那她有什么好顾忌的。
庄稼汉就庄稼汉,田园生活也不错,日出而作,日落而归,这种简单的生活,末世时想都不敢想。
手背上的柔弱触感,让孟九重神情一顿。
眉头微拧起,脸上没露出任何异样,手掌轻轻挪了一下地方,避开况曼不安份的小手,面不改色道:“只是出去走走罢了,以后见我不在,不用等我,你自己继续睡就行,待有了困意,我自会回来。”
说罢,他挑着两空水桶,迈出了地院子。
......步伐似乎比往常快了一些!
看着急切离去的人,况曼嘴角上扬,浮起一抹欢愉弧度。
预料中的效果达到了。
鱼儿好像要上钩了。不过,这个男人好像有点......得多放点鱼饵才行!
再接再厉,说不定要不了几天,肉就自动跳进她的碗里了!
目送挑水的人走远,况曼转身去杂物室把要上山的工具都收拾出来,等着孟九重回家。
很快,孟九重就将石缸填满了,两人一人吃了个饼子,填了一下肚子,就背上背篓,沿着屋后的小路进了山。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忙完了地里的事,今儿上山的人不少。
刚进后山没多久,况曼就听到了树丛中的砍柴声。
“大山媳妇,你家在杨大头家隔壁,昨儿我见张媒婆去杨大头家了,谁家相中杨兰了?”
砍柴声响起的同时,丛林中,也响起了几个媳妇的谈话声。
“相中什么相中,那是换。”
大山媳妇呸了一声:“杨兰那闺女坏了心肝,我看大头两口子对她是寒心了,怕是这一次,真的要换出去了。”
“换,啥意思?不是说相看人家吗?”
“呵,就杨兰干的那事,谁敢相看她啊!前段时间大头媳妇倒是在找隔壁村的周媒婆给杨兰说媒,可出了那事后,周家村嫁过来的几个媳妇回了娘家一趟,人家周媒婆就直接回话,说周家村那边,没配得上杨兰的小伙子。”
“杨兰嫁不出去了!”
大山家的:“方圆几个村子,都知道她干的事,哪个好人家的小伙子敢娶这种媳妇,要不然张媒婆那老虔婆会上门?被张媒婆说出去的姑娘,几个好了的,看着吧,杨兰往后有得受。”
况曼跟在孟九重声后,在听到几个媳妇提起杨兰当下,耳朵不自觉动了动。
杨兰......
对哦,这段时间,她一直和孟九重同进同出,都没时间去收拾她,不过,听几个人的话,她这是不用收拾,杨兰就完了?
“大山媳妇,你倒赶紧说啊,他们是不是要换婚了啊,谁和谁换?”
“阿威不是被摔坏了头吗,杨大富担心自己绝后,准备给阿威养个小媳妇,可他家给阿威看病,钱都花光了,买不起。他这段时间,到处打听哪家有养不活的小女孩,送给他家养,养大了,就给阿威做媳妇。
现在啊,一个闺女好几两银钱呢,谁愿意白白送给她养,这不,张媒婆就给牵了个线,说在虎子山那边,有个三十多岁的鳏夫,那鳏夫前头那个生的都是女儿,大的几个都嫁了,小的那个才八岁,鳏夫说了,想用他家那丫头,换个能给他生儿子的女人。杨大富没儿子,那主意自然就打到杨兰身上。”
“杨兰又不是杨大富的女儿,杨大头能干?”
“我昨天傍晚,趴在墙头听了听,杨大富好像用一块菜院子,把杨兰换过去了。杨大富让张媒婆过几天来领人,并且,把那闺女送过来。”
“这,这,这还能这样。”众人听到大山媳妇的话,震惊了。
这样子换,那这关系不就乱了?
况曼听到杨兰的下场,嘴角勾勒起了一抹愉悦的笑。
这结果她满意。
在古代,嫁人是一个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嫁得不好,痛苦会伴随一辈子。杨家准备拿她换亲的这个鳏夫,听着就不像是个和善的,要不然,怎么会提出这种有悖伦理的换亲。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虽然很爽,但是一刀一刀的凌迟,痛的人撕心裂肺也让人爽。
杨兰对傻女,用得就是第二种方法,一次一次欺负傻女,甚至还让傻女丢了命。
虽然傻女丢命,让她捡了个便宜。
但抱歉,一码归一码,她不感激她。
况曼听了一耳朵杨兰的八卦,背着背篓,亦步亦趋地跟着孟九重进了山。
离去前,耳尖的她还隐约听到大山媳妇说,那鳏夫前头那媳妇,是被鳏夫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