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比作游鱼,那四周就是纷飞乱舞的海草,只等她探头,那些海草便瞬间缠上来,将她绞杀在深海中。
钟司厘跟燕峥商量完事情就走了,投影仪还开着,楚沉瑜觉得无聊,连接进自己的平板电脑,将前两天没看完的电影翻出来继续看。
静谧白日里,窗外是阴云散去后的灿烂阳光,屋内却冷得想要结冰。
燕峥垂眸盯着楚沉瑜,见她炽亮光线下莹白的面颊,双瞳黑沉,一簇睫毛却犹自颤动着,如振翅的蝶。
她低头去拿东西,细长脖颈露出,白色衬衣领口松松散开两个扣子,过于宽大的衣服挂在她身上显得人格外单薄,也更加羸弱。
楚沉瑜察觉到他看着自己,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没事。”燕峥坐到她后面沙发里,整个人半躺着,眸子半阖,藏住映入眼中的身影。
楚沉瑜就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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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得空,做完今天的修复工作后,楚沉瑜收拾东西出发去医院。
昨天没去看宋兮月,今天肯定要闹脾气。
果不其然,她尚未走到门口,就听到立面传来各种砸东西的细碎声。
“...到底是谁!是谁把这件事说出去的!等我找到她,一定要撕烂她的舌根!”
病房内还有其他人,昨晚才被教训过的宋以崖也在。
清脆节律的敲门声打断内里吵闹,不多时,病房门打开,身穿绣有宋家家徽的保镖低头从楚沉瑜身边经过。
她等人全离开,便站到门边往内看。
花瓶药瓶碎一片,满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