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杆轻推白球,异色球精准入洞。
按理说这个点,燕峥在忙,燕宁也在忙,不会有人来兰德会所。
但有种时候叫世事难料。
楚沉瑜又一杆进洞后,外间办公区传来声响,她收好球杆,手搭着桌沿没动。
须臾,那道声响朝娱乐区而来,随着声音接近,她轻易辨别出来人。
“宁宁?”
平缓无感情的冷漠音调熟到不能再熟。
楚沉瑜面无表情地俯身找好角度,随口回答:“她不在。”
“......”燕峥顿住,看向姿态放松惬意的青年,墨眉拧了下,表情却不变,面上什么情绪都没有,也没有多问一句楚沉瑜怎么会在这。
楚沉瑜一样没说话。
都能畅通无阻在娱乐室玩,本来就是一种解脱。
燕峥似乎刚结束工作正好来会所休息,没料到碰上楚沉瑜,他大脑高速运转一天,疲乏困倦,走也走不动,干脆坐旁边看楚沉瑜打球。
楚沉瑜随他看,自顾自玩得起劲,没多久台面球全清空,她又转去下一个游戏项目。
仿佛精力用不完。
燕峥半敛眼帘,双手环胸靠着沙发背,疏朗有致的面庞微微低垂,眉梢仍然锁紧。
梦中都不得安稳。
楚沉瑜回头,就见他睡着了。
灯光给他周身镀上一层银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淡漠又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