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认为自身感官反馈出来的信息有错,方才一定有人在背后,利用包厢内某些东西,把这里一览无余。
心底涌上片刻抗拒,他唇线微松,隔着一段距离开口:“游策华,我们该走了。”
被点名的人侧了侧脸,随即往后仰靠椅背,盯着他伸出一根手指摇摇晃晃,“不走不走,我还没玩够。”
“出门前我们就商量过,你只能在外面玩两个小时,到点必须回家,”游谨青根本没有和弟弟商量的想法,只重复违约后果,“除非你想继续出国旅游。”
气焰嚣张准备吵一架的游策华:“......”
他年纪小,脾气大,自然不怕这点威胁,当场就扔掉牌死皮赖脸地抱住沙发不放手,“我就不走,违约什么的全凭你一张嘴说,没人听见,完全不算数。”
论钻漏洞,游小少爷从小到大没输过。
游谨青却屈指轻推眼镜,唇边勾起几分弧度,散漫又轻挑,有些邪气。
“我给你三十秒时间,三十秒后你还有一根头发丝在包厢里,下半年所有零用钱冻结。”
戳人戳死穴。
游策华脸瞬间黑成煤炭。
他是脾气燥,但再燥也不能跟钱杠。
都不等游砚谨看时间,游策华猛地从沙发弹起,三步并两步直奔门口,握住门把手一拉,视线都是晃的就直接往外跑。
“游谨青我警告你,不要每次都——嗷!”
他骤然捂住鼻梁,飞扬的眉都拧成死结。
“谁啊有病吗,长没长眼睛...”他声音微微停顿,“...楚沉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