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疑惑:“怎么了?”
“没。”楚沉瑜复看向同样懵圈的宋兮月,嘴角轻勾,似笑非笑,“刚当爹,开心过头了。”
可不是么,喜当爹,还不用她出力。
医生顿时表示理解,又叮嘱宋兮月几句就带着满屋子护士浩浩荡荡离开。
楚沉瑜始终站立于病床几步开外,一动不动,表情难以捉摸。
宋兮月回过神,看见的便是她这幅神情。
中间空出来的距离仿佛把整个空间割裂成两半的深渊,她位于深渊一侧,想要发声让青年听她解释,可嘴巴张开,嗓子眼却发不出半个音节。
“好好休息吧。”
最终,还是青年率先开口,一如既往的疏离。
他似乎没什么要问,或者说,不问也清楚。
宋兮月唇瓣翕动,揪紧被子,哭着喊:“是我的错吗?是我的原因吗?难道不都是因为你冷落我,所以我才——”
“嘘。”楚沉瑜从喉间溢出个轻缓音调,目光平静和她对视,“我不跟孕妇吵,但你可以安分点。”
宋兮月被她那双黑沉的眸子一盯,整个人脊椎骨都僵了。
确定女人不作妖,楚沉瑜继续淡声开口:“离婚协议书我会找人送过来,至于这个孩子。”
她顿了顿,没等接下去,宋兮月就倏忽定音。
“是你的,”宋兮月抹掉眼泪,脸上慌张被近乎偏执的冷静取代,“我会告诉爸妈,说孩子是你的,到时候无论谁问,他都是你的。”
离婚,不可能。
除非楚沉瑜想两败俱伤。
宋兮月笑得病态又疯狂:“你躲不开的楚沉瑜,这辈子你都只能跟我绑在一起,哪怕过的跟丧偶一样,你也是我的,只能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