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玉端着咖啡来到总经理办公室,听到傅景堰响个不停的手机,犹豫道:“傅总,这是?”
“与你无关。”傅景堰说完才察觉自己语气中浓重的戾气,顿了一下,又说,“咖啡放下吧,一会儿两点全体高层开会,你去通知一下其他人。”
周文玉什么都没问,低声应是,转过身眼神中却是掩盖不住的快意。
阮宁宁,你别怪我,你出身那么好,也不缺傅总这么一个男人对吧?
谢洲联系了自己的老师,老师家就在隔壁小区,听闻这个情况就赶了过来。
王教授看了看阮宁宁的情况,问他:“你给她都吃了什么药?”
谢洲毫不犹豫:“氟西汀和奥沙西泮。”
王教授皱眉,拐棍一扫打在谢洲腿上:“糊涂,奥沙西泮用作镇定还行,氟西汀完全不对症。”
“你说了,这丫头曾经失忆对吧?这次发病应该是有人对她下了心理暗示,导致她想起了某些对她有巨大刺激的记忆,从而出现的精神异常。”
谢洲虚心求教:“那现在这个情况,该怎么办?”
“怎么办?你不是考了心理医生资格证么,你给她疏导一下就行了。这种病就是心病,打不开心结怎么都治不好,不过她这次记忆恢复是因为心理暗示,不一定能保持多久。”
“而且你要小心,心理暗示会放大她的攻击性。”
谢洲看着阮宁宁,觉得自己异常烦躁,这人又不是他媳妇儿,为什么现在这些事都压在了他这里。
又给傅景堰打了个电话,结果这次是周文玉接的,说傅景堰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
谢洲挂断电话,无助的将自己摔在沙发上。
脑子转了几圈,最后谢洲打给了白新雅,这是难得阮宁宁能够信任的人了。
白新雅接到电话,直接告诉一旁的白新颜:“我有事,接下来半个月的通告全给我推了!”
白新颜气得直跳脚:“你说得轻松,半个月你这是要得罪多少人!你是想被封杀么!”
白新雅抓住白新颜的衣领,一双美目就那样看着她:“宁宁又出事了,傅景堰那个混蛋不管她,谢洲那傻子只能求到我这里,我不能不去。”
白新颜一巴掌拍掉白新雅拽着她衣领的手:“我可真是欠你的,这次我给你圆过去,那刘导那部剧你说什么都得给我去!”
白新雅毫不在意:“再说。”
阮宁宁沉沉睡着,脑海里不断闪过记忆中最深刻的一天。
少年永远的白衬衫,永远的灿烂的笑容,永远的十八岁。她记起那天早上他们一起上山看日出,她拿着速写本,在路上摘了一朵梨花。
少年的影像逐渐远离,傅景堰不耐烦的样子和那双漂亮的眼睛占据了她的脑海。
不要,不要!她不想再忘记了!
她的记忆又如流水般逝去,愤怒和悲伤充斥心中,让她有一种冲动。
阮宁宁骤然睁开眼,她伸出手摸向衣兜,这才记起来她现在穿的是病号服,什么都没有。
她有些慌乱的看向四周,谢洲就站在她面前,她却好似看不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