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文玉姐我刚才语气不好,是我的错。等夫人没事了,我再单独请客赔罪。”
周文玉看了一眼傅总,见他没有反应,这才应下。
正是下班的堵车高峰期,这时候就明白了为何选择让沈莹开车而不是司机。一方面是沈莹要一起去可以当时出发,另一个方面就是沈莹这手穿梭车流的绝技。
数月前,阮宁宁出院时体验过一次,这次就轮到周文玉和傅景堰体验了。
周文玉难得有一次晕车的感觉,下车时整个人脸色都不好了,惹得沈莹更是自责。
傅景堰带着两人进入别墅,直奔三层。别墅有些凌乱,却不是那种因为出事挣扎导致的,反而给人一种主人很随意的气氛。
本来规规矩矩摆放整齐的物品,都到了某些特定的位置,三层的白色钢琴搬到了一楼,其他常用物品也到了刚刚好适合阮宁宁随手拿到的地方。
傅景堰莫名有些不爽,原来她一个人也能过得这么舒服,没心没肺的,应该也没想起来他这个丈夫。
他下意识拿起手机查询了通话记录,却发现一个都没有,阮宁宁从来没给他打过电话。
意识到这一点,傅景堰突然间不知道心里该是什么滋味。
直到三人到了琴房的位置,看到那间房间摆满的画,沈莹没忍住惊呼出声。
一张张画布随意倚靠在墙角,傅景堰从小被教导过基础的艺术鉴赏,自然能看出这些画都有些瑕疵存在,画者本身的基础知识都是有问题的。
可这些瑕疵依旧掩盖不出那些画作中蓬勃生长的生命力。天真烂漫,充斥着各种耀眼的光,这是傅景堰第一次透过画作窥见阮宁宁的内心一角。
他下意识摸向画架上还未取下来的一副画到一半的蒲公英,画已经干透了,油画干透起码需要一天时间。
所以说,阮宁宁离开这幅画至少有一整天,而画具都还摆开的状态,她一定是画到一半因为什么离开了。
傅景堰垂下目光,阮宁宁失踪了一天都没人发现,这该是谁的责任?
是他的,是他因为白新雅和个人私心调走了别墅所有人,也是他刻意冷落她不管不顾。
傅景堰虚握拳头,然后拿出了手机。
现在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他下意识要讲这个事通知阮家。但是他随后想起了周文玉说的那个电话,放弃了这个想法。
还是沈莹在画室中发现了一个便利贴:“傅总,这上面让您一个人带五百万现金去城东路的废弃工厂。一旦发现您不是一个人,就,就要对夫人下手。”
周文玉眼中有些担忧:“傅总,还是报警……”
傅景堰闭眼了三秒,睁开后阻止了周文玉继续说:“这些人是冲我来的,我亲自去。文玉,你心思缜密,在我出发之后去联系警方,沈莹,去准备五百万现金。”
周文玉还想说什么,却被心急的沈莹一把拉走。
这时候,昏迷了一天的阮宁宁被腹中饥饿唤醒,看到高大的厂房棚顶,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她不是在取快递么,这是又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