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宁又看了傅景堰一眼,答应下来:“好,不过带我的话只能吃鸳鸯锅了,我暂时还不能吃辣。”
白新雅摆摆手,然后想起来她看不到:“没关系,鸳鸯锅就鸳鸯锅,总算没人管我了,这次火锅我要吃个够。”
阮宁宁失笑。
“我晚上要出去吃,你?”
傅景堰目不斜视的看着手中文件,一个字都没回给她。空气中弥漫着冷意,明明是盛夏却有种隆冬的冰冷。
阮宁宁毫不留恋的离开,却在即将出门时想起脸上的伤,回到房间用粉底盖了盖,针扎一样的疼痛让她咬紧了牙关。
虽然隐隐还有些指印,但是将长发散下,也不明显了。
司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不过路并不远,她自己坐着轮椅就去了。上午还在热搜,许多人记得她的脸,她目不斜视的掠过那些指指点点。
白新雅和这家火锅店的店长是好友,火锅店主打养生,鸳鸯锅也很出名,特地给她们留了个小包间这才有位置。
白新颜是个看起来很文静的姑娘,看到她散着头发不方便吃火锅,拿出一个发圈递给她。
“绑上一些,吃起来比较方便。”小姑娘一双眼睛笑得弯成了小月牙,脸颊两边的小酒窝格外甜美。
阮宁宁一边扎头发一边口中撒娇嫉妒道:“雅雅姐难怪对我这么冷淡,原来已经有这么可爱的妹妹了,哪里还看得上我们这些平平无奇的假妹妹?”
直说的白新颜脸颊两边都红起来了。
傅景堰在家里等来了周文玉的结果,其实并不难调查,白新雅根本没给刘雪留颜面。
只是,那些事也不是假的。傅景堰无法理解白新雅为什么要特地来警告他,他不能让事情继续发酵,但是他对阮宁宁的厌恶依旧是越发膨胀。
他最终将电话打给了傅董:“父亲。”
傅董这时候正在和白家老头儿下棋,接到电话就佯装无意,毁掉了那局即将输掉的棋。
“阿堰啊,新婚怎么样?”
傅景堰沉默片刻:“如果我现在离婚,阮家应该也不会说什么。”
傅董顿了一下,问:“怎么,和阮家那个小丫头性格不合吵架了?”
傅景堰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沉默。
傅董叹了口气:“罢了,只要别闹得太难看,随你。”
挂掉电话,傅董也没了下棋的心思,长叹道:“儿女都是债啊!”
白家老头子也道:“可不是么,新雅那丫头也是……唉,不听劝啊!”
白新雅送走阮宁宁,车里沉默下来,白新颜大气不敢出,僵硬的坐在后座。
“再过几天就是六月初五,把那天一整天的行程给我空出来。”
“姐。”白新颜鼓起勇气问她,“你以后还会结婚吗?”
白新雅一脚踩下油门,激烈的风声中,她低声说了一句话,白新颜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