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颜卉在屋只呆了两周就去了广东。安竹放学回家,听雷凤凰说白颜卉去广东了,安竹不信,去村里找了一遍,没找到,才相信。
“你消哪里去了,就一转眼,你就跑了,你快去刁大娘那里,把他们家门前的那些柴都给我搬来。”雷凤凰说。
“你怎么要我去搬刁奶奶家的柴,人家自己不要烧呀,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只晓得贪财。”安竹说。
“他们自己要烧个屁,哈巴给别人生崽去了,刁大娘也跟去了,那家人还给了刁大和不少钱,刁大和拿着钱去城市里去了。”
“什么?你讲哈巴去哪里了?”安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给别人生崽去了,那男的比她爹大了几岁,家里的条件还算可以,那男的前面的婆娘生不出儿子,生出的都是女的,那男的就把他婆娘休了,哈巴才有这样的好运气,有个媒婆给她牵线,过去给那男的生崽。”
安竹想立刻跑去找哈巴,但是被马小冠和马小茁缠着,要安竹带着他们玩,安竹脱不了身。
雷凤凰坐在矮凳上,像是要准备发泄什么怨气一样,说:“都说傻子有傻福,那是准的很,你看哈巴,现在是个又傻又哑又不干净的人,竟然也有人要,那家人不仅给了钱给刁大和,还要哈巴的奶奶跟着哈巴过去,在那里吃,在那里住。”
雷凤凰把安竹当成一个诉苦对象一样,继续说:“你看那个田鱼,就是没有傻福,之前我还以为她有傻福,她那么丑,那个刁牧还天天跟着她,帮她这里帮她那里,没想到那个刁牧走了,不见影子了,我看那个田鱼是嫁不出去了。”
雷凤凰猛然想起柴的事,说:“你快去把哈巴家的,屋前屋后的那些柴都给我搬来,那可是些好柴呀,老粗老粗一根。你快去搬,怕被别人搬去,我在这里带人。”
雷凤凰拉着马小冠和马小茁,免得他们缠着安竹,安竹带着安途走了,他们来到哈巴家。
“哈巴哈巴,你在家吗,”安竹对着紧闭的门和窗喊,“哈巴,你在不在家,哈巴......”
安竹喊了好一会儿,都无人回应,便和安途蹲在墙角下,许久后,安竹才起身。
“我们去不去看窑山里的树爸爸和树妈妈。”
“去,我想去。”安途说。
安竹牵着安途爬上了窑山。
“我上次带你来过一次,你还记的哪棵树是爸爸,哪棵树是妈妈吗?”安竹问。
“我都记得,还有大姐和三姐,我统统记得。”安途说。
“喔,那你去抱着妈妈,我抱着爸爸,跟他们说要他们回来。”安竹说。
“好。”安途就去抱着松树‘妈妈’说话,“妈妈你回来你回来,你快回来......”
“爸爸你回来,你快回来,你回不回来,你马上回来,你一定回来,你要回来,你快回来,我在屋里等你,你快回来......”安竹抱着松树‘爸爸’说。
“安途,太阳要下山了,我们回去算了。”安竹对安途说,又看向松树‘安桃’和松树‘安梨’说,“姐姐,安梨,等爸爸妈妈回来了,我们就去接你们哦。”
“要是爸爸妈妈还不回来呢。”安途说。
“那我就去找他们。”安竹说。
“我也要去找,我也要去找。”安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