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鸾儿吓得瞳孔微缩,腿一软,瘫痪在地。
“黑子,宸,宸王殿下!”最先认出君墨染的是唐婉初,众人听了她的话,脚上就好像被灌了铅似的,连呼吸都延缓了许久,大气不敢喘。
“扑通!”众人齐刷刷跪倒在地。
传闻,宸王君墨染霸道专横,手段狠厉,是个人见人怕的冷面阎王,因是元后独子,备受皇帝宠爱,喜怒无常,得罪了他,绝无好果子吃。
“愣着做什么,还要本王将你们请出去吗?”君墨染勾了勾唇,嘴角噙着冷意。
宸王一笑,见者遭殃,众人见状,当即连滚带爬的离开厢房。
君墨染拍了拍被子下的人,“还不出来,是想赖上本王吗?”
沈书闲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你是王爷?”
“这不是你该问的,没本事就收敛点,被人害了都不知道,蠢死你得了。”
“你!”沈书闲气得扬起拳头,还未打过去,君墨染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句话也没留下,来无影,去无踪,就好像从未出现。
“你这么丑,本王是不会看上你的,那个沈家二小姐的丫鬟就在前面等着,你出去,走后门,别以为救过本王,本王就会娶你。”
沈书闲随声看去,君墨染懒洋洋的靠在房梁旁的墙面上,正抱着手,居高临下的看她,好好的一个王爷,居然在爬墙,真是不知这是什么爱好。
“谢谢!”她咬牙道。
果然,有的时候不能对人太好,这个君墨染,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就算这世上只剩下这一个男人,她沈书闲也不会看上他,除非脑子抽了。
“后会有期!”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小姐?”竹苓急忙忙的赶来。
这间厢房出事一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宣平侯府,听到消息的竹苓魂都快没了,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间厢房只有一人,便是她家小姐——沈书闲。
“你小姐我是什么人?放心吧,就她们的那点伎俩,还伤不到我。”
沈书闲蹲在地上,费力的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昏睡的流浪汉。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回家再说,帮我一把,把他拖出去,免得被侯府中人发现,我还得去拜见宣平侯说一说婚事,你一会儿从后门把人带走,知道了吗?”
“是,小姐!”
……
从宣平侯府参加赏花宴回来以后,竹苓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若非沈府人多眼杂,上有姨娘后有二小姐沈鸾儿盯着她家小姐不放,她早就拉着小姐问个清楚。
回到海棠居,竹苓松了口气,迫不及待的追问沈书闲白日一事。
沈书闲慢悠悠的倒了两杯热茶,她笑盈盈的将茶放在竹苓面前,“急什么,先喝口茶缓缓。”
竹苓双手接过,却并未饮下,她紧张兮兮的将房门关好,“哎呀小姐,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情喝茶?快说说,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书闲啜了一口热茶,事情还得从竹苓跟宣平侯府丫鬟离开后说起——
竹苓走后,她一人闲着无聊,便在厢房内寻了一个地方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