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宛倒是意外於,李復言居然會在外人眼前,說如此的話。
倏地之間,有種不安的覺得,他是不是要幹嘛?
從何家出來,萧宛內心壓著的話,終於不由得問出了口。
“為什麽和何大人說那句話。”
“哪句。”
他這明白是揣著清楚裝懵懂。
“妳內心清楚我說的是哪句,妳想要做什麽?”
目光緊緊跟跟著李復言的面容,看到的確鑿壹派清靜。
“父皇年紀大了,身子壹日不如壹日,本太祖那句話也沒說錯什麽。”
不是如此的,萧宛以為肯定不是這麽容易。
內心莫名的不安。
“天歌,無論如何,我都不希望妳做傻事,妳現在獲得了妳想要的了,有些事兒不要老成持重,是妳的總歸是妳的。”
李復言淡淡應了壹聲,萧宛卻曉得他沒有往內心去。
這壹日,至黃昏,萧宛內心都連續惶恐不安。
他顯然有事兒瞞著她,可他不喜悅說,她又能如何。
夜裏,萧宛壹個人睡的,李復言那聚積如山的奏折,花消掉了他整個夜晚。
雞啼時候,回宮的馬車便備下了。
劉管家帶著整個太子府的人,在門口惜別萧宛。
繡球眼淚汪汪的,也不枉萧宛疼她壹回。
進了宮,在金水門便分離了,萧宛回東宮,李復言去上朝。
日子恢復了往昔的壹潭死水,李復言上朝下朝,批閱奏折,早出晚歸,勤勉敬業。
萧宛百無聊賴,數著腳指頭看著自己懶到發黴。
宮裏的娘娘妃子公主小主們,也不熟,沒個可以走動往來的。
唯壹曾經要好的阿依古麗,現在也是斷了關系,化友為敵了。
萧宛其實憋的慌,這完全不是她想要的生活,為了李復言,再寂寞無聊,她也能忍。
因而,她開始越來越默然,發呆睡覺的時間開始越來越多,都說皇宮是做金絲雀籠,對萧宛來說,真的很貼切。
可對李復言的愛,讓她情願做這只,被約束在囚籠之中的小雀鳥。
這幾日,天色轉了熱,白日裏暑氣炙烤著大致,萧宛用飯總沒什麽胃口。
寶兒要去請太醫,萧宛都擺擺手作罷了。
有什麽好請的,診出來無非是說她懷孕了,沒胃口也是因為懷孕的關系。
以前,李復言為了逃避皇上給他選良媛良娣,又給她餵了假懷孕的藥,皇上派人過來確認過她確有生孕了,現在出個啥癥狀,不都得往懷孕上推。
大約為了安胎,太醫還得給她開上兩三帖子藥,她好端端的身子,可不想吃藥。
身上懶懶,以致於關於曲霸王,她也照望的有心疲乏,根基都托付給了奶娘。
偶而下午的時候,她也會親身領壹下子孩子,可根基到很後,都累的腰酸背痛推抽筋,不得不讓奶娘再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