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放了四足龙就近走到树下生火休息，段扬抓了只野鸡专心准备自己的晚餐。

火堆的另一侧，沈司白和顾凤宸正在商讨接下来的路线，段扬抬头看过去。

顾凤宸只要不暴露本性，模样还是很能唬人，气质不俗谈吐不凡，看起来和沈司白确实登对。

用藤叶和泥土把野鸡裹好埋进火堆里，段扬拍了拍衣摆起身，对对面二人说：“师弟顾师兄，我去附近找点果子。”

两人抬头看向他，顾凤宸巴不得这个电灯泡死在外面才好。

沈司白看了眼地图，叮嘱一句：“不要走太远。”

段扬点头，他走后，沈司白还是不放心，三两下跟顾凤宸敲定接下来的路，往段扬离开方向追去。

顾凤宸盯着他的背影目光阴郁，不知道那个外姓弟子有什么特别，值得他另眼相待。

林子里段扬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看到沈司白跟来了，有些惊讶：“师弟你怎么来了？”

“这附近不安全。”

“师弟真是有心了。”段扬感慨自己这趟跟来，真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保护谁。

两人走走停停找了会果子，段扬忽然想起人参娃娃，召出久没露面的人参娃娃，让它去找果子。

“师兄还没回答那日的问题。”

段扬抱着果子悠哉游哉地啃着想着接下来的路线，听沈司白忽然这么一问，回头看了眼他，笑说：“师弟总想着顾师兄那话做什么？顾师兄说你是你就是了？”

“不是，只想知道师兄是否也看我年纪小就看轻我。”

段扬失笑：“究竟是你看轻我，还是我看轻你啊？”

对上段扬笑意盈盈的眼，沈司白微微一愣，安静了会，说：“我没有轻视师兄的意思。”

“我知道，我都知道。”段扬啃了口果子望着灰蒙蒙的天，他怎会因沈司白护他就认为是在看轻自己呢？就像他想护沈司白一样，只是想护着罢了。

“对了师弟，宅子里跟来的那只怪不能大意，它可不是善茬。”

沈司白眉头一拧，想起在宅子里他和顾凤宸的反应，他们似是知道什么，一想到段扬和顾凤宸背着他有什么来往，沈司白目光锋利看向段扬，问：“师兄怎么知道？”

段扬囫囵吞枣地吃了几口果子，含糊着说：“看顾师兄那时的脸色就知道。”

他就知道沈司白不傻顾凤宸也不傻，只有他露出一点马脚就会被发现，被沈司白怀疑还好，如果被顾凤宸发现，那他这条命怕是难保。

谁知沈司白目光更冷了：“师兄什么时候唯顾凤宸马首是瞻了？”

段扬一愣，怕他误会立刻举手表明立场：“我一心向你，其情可明日月可鉴！”

忽然这么直白，沈司白怔了怔，看着段扬一脸信誓旦旦的模样，别开眼。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