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比我高出一点,说明他的身体素质高出我一节,爆发力、耐力、拳力,我不如他。气我比他强,但这是神秘物质,没有内功心法,与战力无关。’
‘此人擅长腿法膝法,这是泰拳的路数,等级未知。我虽然没有和泰拳高手生死相搏过,但也研究过泰拳。要小心他的下三路……’
“左膝是他的破绽。”
“……”
泰拳,按照华夏的武学定义,属于外家拳,不重养生,不调内脏,不立皮毛,专练筋骨肌肉。
这样的拳威力虽大,但却十分的伤身体,完全是一门格斗、杀人、搏击的手段。
不管泰拳有多少弊端,关键点是,年轻的泰拳手,他能打啊!
就着寥寥无几的信息分析一番,刘辩又抽空去厕所将“犀皮软甲”贴身穿好,开始闭目养精蓄锐。
八点过后,整个天台热闹了起来。
可以很明确地看出来,来的赌徒其实大多是白领或者小老板,资本家是不屑于来第三擂看拳的。
即便如此,现金流也绝对超过五百万。
按照龙擂委员会的抽水比例以及门票价格,这一场拳赛,至少能赚大几十万。
而作为当事人,打生打死,也就一万块。即便赢了,指不定还不够付医药费。
九点将近,风起,月黑,灯亮!
“打满十分钟,今晚我请你大保健,黑的白的任你挑,三个五个任你选。”
油头标用女色做最后的激励,当然,十分钟后你要完完整整下来,才有精力去捅妞。
否则,躺黑诊所去。不够医药费,拿腰子抵债就是。
只要完完整整下来,即便败了,油头标也认为自己捡到了宝。
那个乃桑,今晚的目标是要通擂的,靓坤的目标不是小小的第三擂擂主,他要的是第四擂乃至第五擂的拳佬。
第三擂,打工人的拳擂,能赚几个钱。
油头标一直想往上爬,可惜手底下的马不够烈。
刘辩站在了擂台上,脚下有着一摊乌黑的血迹,长年累月的淤积,已经沉入水泥深处。
乃桑慢悠悠走上擂台,朝着刘辩露出残忍的笑容,他的牙齿很黑,皮肤也很黑,不是黑人的那种黑,而是泛着一种铁青色的精钢铁骨的黑。
这是长年累月外练皮肉导致的在外表现。
巴闭在场下挥舞着票据,嘶吼道:“乃桑,踢爆他的卵蛋……”
乃桑脸上的狞笑逐渐疯狂起来,伸出手掌,做刀状,往脖子上一割。
金三角,那是这个星球上近乎最混乱的地方,在那种地方成长起来的拳者,性格中自然带着狠辣、歹毒,这是从生死绝境中磨炼出来的拳。
刘辩脑海里浮现出师父所说的一句话:打拳要有兽性,打人先打胆,胆气被压制,输只是时间的问题。
生死相搏,不在于你功夫有多高,而在于一个狠字。
不仅要对敌人狠,更要对自己狠。
而乃桑,有兽性,狠辣、暴戾,这种人天生便属于擂台的。
而刘辩,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从未……
他立刻停止思考,放空脑海,不再胡思乱想。
而台下,巴闭依旧在嘶吼着:“乃桑,今晚让小白脸躺着下台,打残他,打死他。晚上你想要什么?女人?金发大波妹?不要说三个,五个都行……”
裁判将二人搜了身,没发现利器,至于“犀皮软甲”,薄薄一层兽皮罢了,立刻点头离开。
清脆的铜钟声响起,主持人喊了几句热血的开场白,跳下擂台,现场沸腾了起来。
“当!”
铜钟的声音刚落,乃桑就如同一头出闸的猛兽,以无比狠厉之势冲了上来,双拳一摆,一记又凶又快的直拳直奔面门。
同时,右膝一抬,已经蓄势待发。
这正是泰拳里较为常见的攻击套路,以直拳作为佯攻,用膝撞打开局面,一旦占到便宜,就是暴风骤雨般的肘击和膝击!
刘辩虽然少了些实战经验,但反应也是迅速,一手硬肘架头,左右摇晃,好像老虎摇头,以防俯身时敌人打头,而另一手下落,以肘尖硬打乃桑的腿弯。
这是八极拳中防腿的朝阳手,所谓是“朝阳手遍身防腿”,这一下,刘辩打得很标准,上防下打,全身没有破绽。
目标,左膝破绽。
但乃桑猛一跺地,身体瞬间止住,并微微跃起。
此人不退反进,双肘下砸,直击刘辩矮下来的脑袋。
泰拳古技,战象交齿!
此招是极危险肘招,一击便能致人于死命。
迎敌时以虚足乱敌意,跃高凌空举双肘,下砸其头顶或前额,借身体下坠之势,威力倍增,施发时须以身体下压增劲,动作先起而后落,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