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侍卫拿的是我的剑,本质子带剑入宫是大王亲允的,有何不妥?”齐政将逐月剑执在手中,幸而刚才的一番打斗他从付七言手中夺了下来。
凉治身体微倾,假意探看一番,道:“质子殿下向来不喜带兵器,我自然是知道,何况本王看的清楚,是这奴才先出手伤人!与质子无关!”
付七言看了一眼齐政,见他神情凝重,厉声道:“这个黑衣人朗朗乾坤下,竟在王宫境地行凶,欲谋害质子,殿下为何不怪罪他?”
说罢,将目光转向黑衣人,只见那人摘下遮脸布,露出面容,一张阴险的脸写满了狡诈,不是曹文丰又是谁?
他缓缓起身,佯装成受重伤的样子,跪地道:“九殿下,臣在此巡逻,见这奴才鬼鬼祟祟,不想竟携带凶器,若是进了王宫,很有可能行刺大王。”
付七言冷笑一声,真是演了一处好戏。
“九殿下,臣要将这奴才带回狱中,严刑拷打问个明白!”
齐政正要拦下,忽闻王宫中的晨钟响了三下,前方又有齐王的内侍宦官急匆匆赶来,见了齐政催促道:“质子殿下,大王已等候多时,快快入宫去吧。”
齐湉探出头,瞥了一眼付七言,也催促道:“不过一个奴才而已,弃便弃了,七弟何故为了她耽搁了大事。”
付七言见状,翻身下马,跪地道:“质子殿下,既然如此,我便随曹公子到狱中走一遭,任他们问个明白。”说罢,她沉沉看了一眼齐政。
在这种地方,这些人来陷害她,显然是早有准备,料定了此时齐政必然无法为她开罪,再争执下去,怕是惹怒了齐王,更为麻烦。
早晚都要对付,不放早些看看曹文丰耍什么花样。
齐政悉然知晓她的用意,大手一挥,带着人赶往宫中去,末了不忘动动唇角,缓缓吐出两个字,“等我。”
曹文丰带了人立马将付七言钳住,他走在她面前,一副奸计得逞的笑容,“死丫头,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儿!”
“带走!”
付七言被两个大男人押着,小小的身子动弹不得,她胳膊被按得生疼,曹文丰还是不放心,索性让人将她带塞进了麻袋里,又紧紧系上口,才安心些。
只觉得马车走了许久,路途中一段平坦一段崎岖,付七言暗暗叫苦,躺在麻袋里的她看不清方向,连嘴也被堵了个严实,这段路太远,怎么都不像去天牢。
手脚被捆的有些麻木,付七言转身想动动身子,腹部猛地挨了重重的一脚,“别乱动!老实点!”
那男人的力气很大,踢在这瘦小的身躯上,痛的她直掉眼泪,心里暗暗骂着,等被她逮到机会,一定宰了这厮。
马车驶上一个坡度,缓慢且吃力,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正向下倾斜,竖起耳朵仔细听,这里没有刚才的繁华喧闹,也没听到曹文丰的声音,倒是有些蹊跷。
车子缓缓停了下来,付七言提高了警惕,自己像被人拎小鸡一样拎起来,然后被狠狠摔在地上,她吃痛的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