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真这么说?”齐政手持一把纸扇,敲了敲永安的脑门,再次问道。
“千真万确,七公子确实找我问朱管家的事。”
“不是这个。”齐政笑吟吟的摇摇头,“后一句,后一句。”
永安挠挠头,不解的嘟哝道:“说质子你人五人六的,好看。”
“啪!”的一声,齐政将扇子冲手里一敲,大声道:“说得对!这个丫头,别看平日毛手毛脚,眼光倒是毒辣。”
齐政只顾自语,全没在意永安扭曲神情。
“她就是顺口一说。”
“什么?”
“啊,没什么。”永安连连摆手,转身就要跑,“质子,我先告退。”
“回来!”齐政将他拦下,转而严肃问道:“你说七言她问了些朱管家的事?”
永安连连点头,又将晨起的事简单说了一遭。
“这事你别插手,尽由她去。”
“那...”永安还想说什么,看清主子的神情后,欲言又止,低头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后院中的奴才们正各自忙着手里的活计,人多是非多,自古如此。
“唉,你昨晚听到没?”一年纪稍长的妇人停下手里的动作,凑到另一个妇人耳边,悄声道:“香儿那丫头房中传来的动静。”
“什么动静?”其他人也好奇的凑过来,七七八八的一群人。
“就数我离得近,听得最清,后半夜朱管家进了她的屋。”
“啊?”众人张大了嘴,瞪圆了眼睛,皆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个香儿丫头,早与朱管家有染,别看平日这丫头言语不多,和和气气的,骨子里可是个下贱胚子。”老妇人一副万事知晓的模样,眉色飞舞,说的条条是道:“上次我过路时,还瞥见他们在树下...”
“呦,没想到这女娃子年纪不大,勾引男人倒有手段,难怪好差事都分派给她,脏活累活尽留给我们。”
“说的是呀。”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句句难听刺耳,抱怨声连绵起伏。
远处香儿拿着衣物低着头往前走,刻意避开这片乌烟瘴气的人群,还是被眼尖的碎嘴婆盯了个正着。
“哎,这不是咱们的香儿丫头吗?这么急匆匆的怕是刚从朱管家房里出来吧。”
听到这些,众人都跟着哈哈嘲笑出声。
香儿方才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自知说不过,这才避远了些,没想到这些人欺人太甚。
她憋红了脸,气的眼泪汪汪,恨恨道:“你们乱嚼舌根,我这就去状告给夫人!”
一群人见状,纷纷拥围过来,将她拦下,继续羞辱道:“这些羞耻的事,夫人听到还不将你逐出府去。”
“哼,以为自己呆在主子身边伺候,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我们可都听说了,近日府中来了个俊俏公子,整日同质子形影不离,咱们质子呀,不喜你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