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山一直静静听着,不时给易粒粟递去纸巾。
说到这里,易粒粟不禁更加伤感:“那天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以后每年的这个日子,我们都会特别庆祝。时间紧的话,就短途游,时间从容的话,就国内游。今年正好十年,所以来太国,但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时候,胡阿珍和陈粒粒也来到警局。
胡阿珍见易粒粟平等地坐在宋星山对面,就扑到宋星山面前,猛地跪了下来:“警察同志,你可怜可怜我们母女吧,可怜可怜我的儿子吧,快把这个凶手抓起来,让她蹲大狱,吃枪子,一命还一命。”
宋星山赶紧把胡阿珍扶了起来,劝道:“阿姨,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你的儿子。现在只是失踪,人一定还活着。”
“警察同志,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是怕我伤心才这样安慰我的。但是你一定不能放过那个恶毒的女人”胡阿珍声音嘶哑地感谢着,提到易粒粟,立马又眼中冒火:“我真是看错了你!以前我还以为,你和你妈不一样,她势利眼,见钱眼开,你好心眼,是真心跟我儿子好。没想到,你更是蛇蝎心肠。”
担心激化矛盾,易粒粟本来打算不说话的,但胡阿珍骂了她母亲,让她不得不说:“我妈以前是做过对不起粒辛的事情,我再次替她道歉,但也请你说话不要夹枪带棒,侮辱我母亲。陈粒辛现在失踪了,我们就该好好去找,而不是在这耗时间。”
陈粒粒“呸”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把我哥害了,弄个失踪的假象,等两年一过,警察宣布失踪人员死亡,那时候你就可以去领赔偿金了,就能过逍遥日子了。”
胡阿珍大哭道:“你这个贱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你怎么能下得了手?你不怕遭天谴吗?不怕雷劈吗?”
有警察过来控制场面,拦着胡阿珍扑向易粒粟。
易粒粟极力否认:“你胡说,你凭什么说是我害了陈粒辛?他失踪了,我也很难过,但再难过也不能信口胡诌,拿别人做出气筒?”
陈粒粒直摇头:“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然后举起手机,大声嚷道:“我们有证据的,你们看看!”
一众警察很多都是懂点汉语的,不懂的,也有人在旁边热心翻译,都听得津津有味,一听说有证据,连忙凑上前看热闹。
陈粒粒大受鼓舞,一边拿着手机转圈给大家看,一边解释:“三年前,这个女人就给我哥买了五份大额人寿保单,受益人填的都是她。她这是骗保杀人,是拿我哥的命来换钱。”
胡阿珍心痛得直跺脚:“我可怜的儿,你怎么这么命苦啊!三年多啊,你都和一个想害你的人在一起!”
众人听了,不胜唏嘘。
这些保单照片,陈粒辛母女早就打印出来,送给宋星山。现在再次看到,他还是眉头紧锁。
易粒粟看了一眼,十分惊讶:“你从哪儿拿到的保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