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里摆了两张桌子，桌子后面坐了两个人，一个是刚才宋晓雅形容可怕的糟老头子，另外一个到让鹿笙实在是没想到。

江淮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到动静，江淮迷茫的抬起头看她，那种茫然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叫人觉得他眼角眉梢都透露着一种浑然天成的脆弱感。

当下鹿笙心脏就受不了了，对着糟老头子怒目而视。

还未开口，岂料那个糟老头子先哼笑了一声，洋洋道：“还是个清醒的，那就不用我费力调教了，比外面那些木头桩子强多了。”

“外头还有个傻丫头也是清醒的，老天待我程辉不薄，你俩正好在我的戏里凑一对主仆，只可惜男主是个混沌的。”

说着，程辉惋惜的看了江淮一眼。

宋晓雅：“.......”

看出来了？那她刚才不白演了。

“就你？也配！”鹿笙那语气就像多瞧不上他似的。

这个糟老头子居然让江淮来给他演鬼戏，她都没让江淮给她演过。

“我怎么不配了，怎么不配了，我就配，就配！！！”

程辉嗖的一下就站起来了，身上的破衣烂衫抖了又抖，扑簌簌的掉下来几块布渣，看他这样子肯定死后没人给他烧纸。

再想想外面那纸糊的设备，肯定是偷来的，一般纸扎店也不会扎这些东西，谁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搞来的。

鹿笙那一句不配气的他跳脚，这一跳又扑簌簌的掉了几块布渣。

程辉停住不敢动了。

“真丢人。”死了这么多年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程辉冷静下来才觉得奇怪，她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的样子，看到自己居然一点都不害怕，“你刚才说什么？”语气阴森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