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呦呦已经忘记了沈清川被沈家收养的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了，但她清楚记得沈清川是沈家的养子不是什么私生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清川也看到了南呦呦。

博才中学的女生的秋季校服上身是白色的长袖衬衫，下身是黑色的半身裙，搭配着白色长袜和黑色小皮鞋，衬得人十分青涩。

偏偏南呦呦的唇不点而朱，显出几分美艳。

和第一次见南呦呦时又有几分不同。

“你好，南同学。”

南呦呦“嗯”了声，低下头转自己的笔。

怎么沈清川妈妈都没死了，他也不是孤儿了，为什么还是回到了沈家，还是以私生子的身份。

沈清川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自顾自坐下，将书本摆在桌子上。

当初他决定以私生子的身份回沈家复仇时就清楚自己不可避免别人的白眼。

南呦呦和沈清川坐在一起格外难受，试问谁能忍受和自己的仇人待在一起呢。

南呦呦又不能对沈清川做什么，就一直坐在座位上漫不经心的转笔。

第一节课是数学课，也是班主任的课。

沈清川虽然在临城名列前茅，但转到京都只能在班里占个中等名次。

数学老师也格外严格，沈清川怕南呦呦被老师责骂，轻声提醒南呦呦，“认真听课。”

“你妈妈呢？”南呦呦问不清楚没心思听课。

南呦呦问得直白，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沈清川。

沈清川握笔的手紧了紧，想敷衍南呦呦却没办法对南呦呦说谎，只能压抑着内心的悲伤，沉声说道：“去世了。”

南呦呦震惊地看向沈清川，无法相信不久前逃过了地震的人就这样死了，“真的吗，为什么会去世，她不是好好的吗？”

南呦呦情绪激动，难道自己做出的改变是没有用的吗？都是徒劳？

沈清川不知道南呦呦为什么这么激动，明明她们只见过一面而已，连话都没有说过。

“出了车祸，送到医院时人已经不行了。”

“对不起。”

南呦呦为自己刚才的冒犯对沈清川道歉。

沈清川则陷入了回忆，没有听到南呦呦的话。

……

那天见到沈仁健之后于小雅，不对，现在应该叫沈静。

沈静的精神就不对劲，一直拉着沈清川说自己叫“沈静。”

沈清川不知道自己妈妈为什么这样，一边安慰自己妈妈一边问，“妈，你在说什么呀，什么沈静？”

沈静处在失控的边缘，眼里都是疯狂，“我叫沈静，我叫沈静，我才是京都沈家的千金，我不叫于小雅，我不是那个贱人！沈仁健你个杀千刀的，为什么要让我在这受苦……”

沈静紧紧抱着自己的脑袋，不停地咒骂于小雅和沈仁健。

沈清川看得心中骇然，明明他的妈妈就叫于小雅。

“妈，你看看我呀，我是清川，你快清醒过来呀！”

沈静终于清醒过来，抱着沈清川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