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太对了,够形象,不过,有些微不足之处。”刘狗娃有些忍俊不禁。
“有什么不足……”夏女侠继续追问,但那位桑师姐立刻制止道:“师妹,休要胡扯。”随即对刘狗娃问道:“不知大人可曾见过此人,还望不吝相告。”
刘狗娃心想,古时的人怎么会那么老实呢,对付这三位菜鸟女侠,张三怎么能直直白白的骗她们说不认识,就不会脑经急转弯呢,随便找个理由便能应付过去了,还会被定在这里等人相救吗?刘狗娃假装沉思了一会,才说道:“哦,这个人嘛,倒想起来了,在小宋城见过,他经常来本官那时在小宋城开的酒坊沽酒。”
“对对对,咱们便是在小宋城探听到了他的消息……”夏女侠确定道,但那桑师姐嗯了一声,以眼色示意夏师妹别多话,夏女侠顿时住口不言,偷偷咧了一下舌头。
刘狗娃佯作没看见,继续问道:“不知女侠找他何为?”
那夏师妹想据实答话,那桑师姐忙又给她使了个眼色,抢先一步说道:“他是咱远房亲戚,姑表姐弟,他姑母很是挂念他,吩咐咱姐妹带他回去见见面,聊表相思。”
刘狗娃闻言,心中冷冷一笑,骗鬼么?迟不认亲戚,早无认亲戚,偏偏傻子爹出了事,你们才来认亲戚,虽然不知你们的居心何在,但对傻子绝非好事。心中也暗赞这桑师姐,年纪大些阅历果然丰富些,一点都不肯透露自己的目的,还要巧言欺骗他刘狗娃,可这是比你们多活了上千年的未来人,阅历比你们三个加起来都多得多的人,岂能轻易被你们骗倒,那不是笑话么?
刘狗娃心中冷笑,却脸不露声色的说道:“哦,这样啊,这小子比较傻,脑经不太正常,说话颠三倒四,据说是山里一位猎户的儿子,经常下山来本官以前在小宋城的酒坊买酒,一来二去,便有些相熟。不过,本官迁来州城之后,已经许久没见到他了。”
那三位女侠闻言,疑问的相互看了一眼,最后还是那位桑师姐出来,对刘狗娃裣衽一礼,说道:“小女子这厢多谢大人据实相告了,不敬之处,还请大人见谅。”说完,对身旁的那瘦些的薛女侠轻使了个眼色。
那薛女侠忙转身,来到张三面前,在张三的胸口位置轻推了一会,然后按了一下,再在张三的劲动脉顺了一下,张三便能动了起来,来到刘狗娃面前,委屈的叫了声狗蛋哥哥。
那桑女侠见状,不禁对她的两位师妹说道:“咱走吧。”说完,三人各自拾起包袱和竹笠,丢了块小银饼在桌上,便要离去。
吴七见了,忙上前对刘狗娃说道:“大人,便这样放她们离去?”宋阿大等众衙役也作势欲阻。却见那桑师姐噌的一声拔出手中利剑,只见剑光一闪,旁边的桌角平平整整的掉了下来,从出剑到收剑只一瞬间,一气呵成,把刘狗娃等众人都吓了一跳。
逆天了,颠覆三观啊,刘狗娃总以为江湖侠客只是一个传说,自己没遇过也没见过,便鄙视他们这些江湖人自己脸上贴金,自卖自夸罢了,哪知这个传说竟然成真了。为何自己的见识总是循序渐进呢?多了千年的阅历,在古代应该有些优势的,为何还不能先知先觉呢?就如自己在后世,事事都要经过了,发生了,才明白其中的道理规律,只有后悔的份,追悔莫及。大概是自己自以为是了吧,在小宋城时,见其他商家没挂招牌,便贬低古人的智慧,认为他们没有经商理念,怎知世间事无奇不有,真不能拿后世的哲理来理论。
见识到了那桑女侠不凡的这一招,众衙役顿时噤若寒蝉,有些要阻拦的衙役无意识的退了回来,让开了路。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无,看到桑女侠一气呵成的一剑,宋阿大不禁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张,呆呆的望着那桑女侠手中的利剑。在这冷冷的冬日下,吴七额头也隐隐可见冷汗,他相信便是十个自己也耍不出这样快捷,力量强劲的一招,而且还是用剑。
那三位女侠见一招震慑了客栈大堂里的众衙役,也不言语,举步便向客栈门外走去,取了马匹,扬长而去。
刘狗娃内心也惊骇莫名,暗中庆幸自己不鲁莽,君子动口不动手,不倚人多欺人少,否则自己等人也将是张老头口中的谈资了,成为侠女行侠仗义的剑下亡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