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号请打开镜头。”

结束后宋蓝还不可以立刻离开房间，为了保持秩序要一组一组离开，宋蓝和程芊芊在同一组，但要不是捋着序号数，她都找不到。

点进程芊芊的界面等着她开镜头，但直到她们组快接近尾声了，程芊芊的屏幕也还是黑的，学员的镜头似乎只有面试官能看到。

程芊芊：就这？就这就结束了？

宋蓝：就这一分钟他们就能刷下去三分之一的人信不信？

程芊芊：就不怕漏掉那种实力超强的人？

宋蓝：芊芊，这是男/女团。

程芊芊：有理有据，令我信服。

—

-妈，我快到了。

-嗯，你父亲那面我搪塞过去了。

-谢了妈。

宋蓝在出租车，沿着老路线前往《南榆街》片场，路过的那个小山坡上依旧空荡荡。

下了车就看到有个人向自己招手：“新年没有暴饮暴食吧？”

“陈旭你见面就一定要提这种问题？”

陈旭接过她的小背包：“所以现在的体重是？”

“46公斤。”

“167，46公斤，还可以再瘦瘦，但不要骨感的瘦，那样上镜反而不好看。”

“陈旭你要求真的很多。”

“不多了，已经很仁慈了。”

门口的工作人员看来提前收到了通知，宋蓝一路畅通无阻：“制片人好，纪导好。”

因为陈旭也没接触过纪海磊这个等级的制作团队，所以宋蓝提前找认识的人做了功课，这样在剧组避免了叫不成称呼的尴尬情况。

纪海磊上下扫描，最后才算勉强满意：“看来是做过功课了。”

宋蓝的肢体动作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大开大合了，莞宁那样的人自然不能展现出有现代培训痕迹的“落落大方”。

“多久拍完要看你表现，你也知道咱们要杀青了，如果过了时间，剧组延长花费的费用从你片酬里扣。”

“这样不违反《劳动法》吗？”宋蓝也是敢说。

“当然违反，所以你给我认真拍，拍不好就连夜住在片场给我拍。”

宋蓝一噎，纪海磊也是理不直气壮。

“纪导不信自己找的演员？”

这声音听得宋蓝浑身一抖，陈旭赶紧拉着她转身去和说话的人打招呼：“白老师好。”

宋蓝皮笑肉不笑，努力扯出笑容：“白老师好，我叫宋蓝。”

白熠璟今天是中山装，胸前两个明袋的上袋盖被做成倒山形，里面插了三只笔，一副金丝边圆框眼镜将他狠厉的气场完全抹平。

那个时代似乎还没做出方框眼镜，都是这样一副读书人装扮。

“没有了？”

纪海磊听白熠璟这话，找到了什么趣事一样：“你小子还想听什么？”

“没什么，只是以为会说是我粉丝之类的。”白熠璟语气平淡，看上去只像是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