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炼制成功的时候，不要说什么庆云祥龙满室生香之类的天地异象，连稍微牛X酷炫一点的光泽都没有，乌突突的，很不起眼。

常薇小心翼翼的将丹药倒进准备好的小瓷瓶里。

“这是一次很成功的炼制。”她自言自语，对刚才的表现很满意，然后又跟来琈商量道：“夜长梦多，或许应该现在就出发，尽快帮助金鱼化形。”

现在的天气也合适，天色渐晚，雨势很大，尽量避免了金鱼化形的过程中被人围观的可能。

雨天路况不好，街上的车辆很少，个别的几个行人也都穿着雨衣，或是打着雨伞，专心致志的赶路。

在常薇的指导下，来琈也学会了这种神奇的赶路方法，只要掌握好了关窍，原来也很简单。

“悟性不错！”常薇有点老怀大慰的感觉，她最怕的是来琈脑子不够用。

对于茶楼老板来说，悟性和天资才是最重要的，勤奋的作用并不大。

普通人一生百十年的光景，勤奋当然重要，但拥有了漫长到无穷无尽的生命，勤奋就显得有些无力，很多事只需要临门一脚，捅破那层窗户纸，自然而然的融会贯通。

如果单凭勤奋的话，那么这个世界的主宰应该是毛驴或者骡子。

再次到了川宁大学珍珠湖，敲了敲岸边的围栏，一串气泡从水底翻涌上来，炸开，金鱼游上来，用尾巴拍打水面，渐起水花，嘴巴一张一合，莫名的有些滑稽。

她在期待岸上两人的投食。

“化形可不像吃饭那么简单，很痛苦也很危险。”常薇抬头看向湖心小岛，建议道：“不如去那边，安静些。”

湖心小岛附近的浅水处，两人站在岸边凸出的石头上，将化形丹喂到金鱼嘴里。

霎时间，金鱼的身子尾巴绷直，像是一条大号的鱼干，然后肉眼可见的，身上的鳞片散发出绚丽的荧光，光芒由柔和变得耀眼，并向金属光泽过渡。

周身范围内的水流像是有了意识一般，缓缓的涌动着，说不出的诡异。

“她在借助外力，试图冲破躯体的枷锁。”

水流涌动的越来越快，搅起细密的气泡，升到水面炸开，发出连绵不绝的霹啪声。

金鱼挣扎着，大口的吞吐，看得出她很吃力，如果金鱼有表情的话，她现在一定很痛苦。

忽然腮边的一枚鳞片剥落，马上被气泡包裹着升到水面，气泡炸开，鳞片在粼粼波光中显得更加漂亮，眨眼间铺满了附近这一小片湖面。

而金鱼已经被急速涌动的水流包裹起来，水面出现一个漩涡，越来越大，然后几缕发丝出现在漩涡中心，慢慢的，化成人形的金鱼从漩涡中升起来，凭空浮在水面上。

漩涡消失，她又落回到没过膝盖的浅水里。

“谢谢你们。”

金鱼扯出了一个很不自然的笑容，可能是还没习惯于控制人形态的表情。不过长相很甜美，圆圆的小脸蛋儿，眼睛很大，鼻子塌塌的很圆润，不是常薇那种凌厉的美，而是很讨喜的可爱，像是邻家妹妹，透着乖巧和天真。

肌肤晶莹水润，几乎都能看到剔透的血管。

最重要的，不愧是长在水里的妖怪，除了头发的话，浑身上下再没有一根多余的汗毛，在不搬开脚底板查看的前提下。

常薇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衣服，将金鱼裹住，又用毛巾，很粗鲁的帮她擦头发。

一推一拉之间，金鱼跟着晃头，咯咯傻笑。

果然是纯真和可爱的结合体，如果说女人是水做的，那金鱼应该怎么形容？

来琈一时间词穷。

后知后觉的，他关心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如果想要体验人类的正常生活，你需要一个能融入社会的身份。”

“金小瑜，我叫金小瑜。”

“额.......”来琈揉揉鼻子，耐心解释道：“身份并不是简单的一个名字，而是对群体的归属，以及群体对你的认同，这样说能理解嘛？”

跟真正的人类相比，金小瑜像一张白纸，当然天真不是坏事，如果再加上可爱到没人能抵抗的容貌........

“如果你没有计划，我可以先给你介绍一个地方。”

来琈小心翼翼的查看常薇的反应，没看出异常，才接着说道：“学校东门口的小星星冷饮店，老板是从福利院出来的一个大姐，人很好的，我在那里做过兼职，工作不累，又能接触到不同的客人，很锻炼人，对你融入社会应该会很有帮助。”

最关键的是，小星星冷饮店的主要顾客都是学生，好相处一些。而且冷饮店有为女生准备的宿舍，能解决住宿问题。

“冷饮店，是卖那种抹茶冰淇淋的吗？”金小瑜下意识的问道，然后常薇也跟着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