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哥,快走,你这是要骇死老太太啊!”
贾政拼命的拉着贾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但贾琅却丝毫不动,马步扎的很稳。
全屋子的人都慌了,有这一个杀神在,他们连动都不敢动,气氛顿时诡异了起来。
屋外又响起了脚步声。
一个长相奸猾的人,走进了屋内,他看见贾琅,立即大喝道:“竟敢闯我贾府,活的不耐烦了!”
“贾琅,方才老太太已经下令将你逐出家谱,如今你已经不是贾家之人,再不退去,明日我等必定进宫面圣,在圣面前告发你,让你做不得这镇抚使!”
这人正是贾赦。
对自己这个孽子,完全没有任何怜悯。
血脉关系这种事情,在豪门贵胄中,只有在争夺权利的时候,才是最重要的。
而贾琅却不能给贾赦任何利益,相反,还损害到他的名声。
因此,他向来对这个意外出世的儿子,不待见。
对于他来说,贾琅也不过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而已。
如今棋子已经作废。
便不留情面,随意辱骂。
贾琅听到后,脚步一顿,神情呆滞,快速的从怀中掏出一小瓶水壶,打开塞子,趁人不注意,偷偷的滴进眼睛里。
而后声泪俱下道:“刚刚在外面听贾政姥爷说您将我逐出贾府,如今进入内堂,又听父亲再次说。”
“我的心好痛啊,我自觉没有做对不起贾家的事,老太太,您要明鉴啊。”
“请您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贾琅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淌而下,面部抽搐悲怆,哀伤之意渐浓。
一股悲伤,瞬间弥漫整间卧房。
所有人怔怔的盯着贾琅的脸。
他们都感受到了,那种由心而发的惋惜,痛意。
特别是几个大小姐,惜春,探春,迎春,林黛玉,史湘云等小女子。
她们都是怜贫惜弱的主子。
最看不得这种悲伤的场面了。
特别是迎春,她是一个性格温和的人,从小与贾琅在贾府长大。
虽然未曾见过几次面,但也听说过不少次贾赦殴打贾琅的事迹。
每每听下人说,都让她心惊肉跳,但却毫无办法。
连贾母都不管,她又能做什么?
如今再看到这种场面,不禁想到了当初贾琅所遭受的一切。
没有换来天明,却又被逐出贾府。
唉。
贾迎春不忍再看,偷偷抹泪。
“要是凤姐在这儿就好了,应该能说几句话,但今天却被老太太伤了心。”
其他几女,也都暗自心伤,被悲意侵袭,也觉得贾母做的不对。
“休要在这里装神弄鬼,你要是心里还有贾家,就不应该去杀那武侯,就不应该带着人来围着贾府。”
“我就老实告诉你,就是我让贾珍将你逐出族谱的,你现在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日后不得再进贾府一步。”
贾母不愧是个宅斗中活到老的人。
虽然贾琅的模样,也让她有点动摇了。
但为了贾府的安宁着想,还是将这庶子踢出去,比较理想。
“可,我做错了什么事吗?这都是圣的旨意,难道要我抗旨不尊?”
“罢了,罢了,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走就是!”
贾琅样子变的非常的沮丧,浑身好似酸软无力一般,双手垂下:“可,在我走之前,我想问一下。”
“当年给我的那丫鬟湘儿,是否真的死了,又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