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很好的。”陆愔儿拉着她过来桌边:“你看,这是我刚做好的头油。以前都是你帮着我调配香膏,我刚才还在想,你什么时候能来呢,可巧你就来了。”
香扇假装开心地笑了笑。
她知道陆愔儿向来会做这些精巧玩意儿,什么头油花粉,匀脸的精油,润唇的乳膏,只要对身体有好处的那些东西,她总能想出调配的方子,然后就拿出去卖。做出来的东西在府里很受欢迎,就连刘绾溪都宁愿用她调制的东西,而不肯再用宫里赏赐下来的。
靠着那些东西,陆愔儿在府里挣了不少钱。
趁人不注意,香扇抬头在屋子里四处打量一阵,发现这里的布置十分雅致,如画里画出来的一般,处处都赏心悦目。再看陆愔儿的脸色,依旧是白里透红,细腻光滑,并没有一点儿憔悴的样子。
不是说到了奕王爷手里,多好的人都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吗,怎么从陆愔儿脸上没看到一点儿受折磨的样子?
香扇怀疑起来。
到了晚上,香扇发现奕王并没有过来访橦院歇息。
不仅是这一晚上,许多天过去,她都没有看到那位传说中的奕王来过一次。
香扇开始得意,想着肯定是奕王爷瞧不上陆愔儿那丫头,这才不肯踏进她的院门。
这也刚好说明,为什么陆愔儿已在奕王府多天,可至始至终都平安无事。
原来是不得宠,惹得奕王连在床上折磨她的心思都没有。
有时府里的几位侧妃会过来访橦院同陆愔儿说几句话,可言语间颇有些幸灾乐祸,明里暗里笑话她连上了自己床的男人都留不住。
那些话说得隐晦,听起来却极其难听。可香扇去看陆愔儿脸色,发现她并没怎么在意,脸上依旧带着得体的笑。
香扇不得不承认,刘笃选她过来替嫁是对的。丞相府里的人,只有陆愔儿能瞒过众人的眼睛,让别人相信她确实是丞相府里那位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
“王妃也不要灰心。”
薛念斐依旧在喋喋不休着,对陆愔儿道:“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王爷这次走了不妨事,王妃好好想想,到底是哪里做的不称王爷意,到了下次再好好弥补,总能哄得王爷回转的。”
听了姐姐的话,薛念然立即故作惆怅道:“只是王爷那人向来说一不二,他既说了再不踏入访橦院的门,王妃要怎么才能‘吃一堑长一智’呢?”
说完还捂嘴故作羞涩地笑了笑。
陆愔儿已经十分无语,不懂她们这些人一天天地嘲笑别人有什么意义。难道通过嘲笑别人,她们自己的生活就能变好了吗?
她已经没有什么精力再听她们聒噪。偏偏薛氏姐妹仍觉得今天笑得还不够多,互相交流个眼神,又开始一唱一和起来。
薛念斐道:“不知道王妃那晚到底是做了什么惹得王爷不高兴,王妃若不介意,不妨与我们说说,如此我们以后伺候的时候,也好避讳着不是。”
薛念然道:“是啊,我们女子生来就是伺候男人的。尤其是像王爷这种,更要伺候好才行。只是……我想来想去,但凡有些姿色的,又入了帐中,能惹得男子生气也是不大容易。像王妃这种如花似玉般的品貌,更该哄得王爷高兴才是啊。这到底是做了多大的错事,才会让王爷夤夜而走啊。”
陆愔儿再怎么不想与她们计较此刻都忍不了了,皮笑肉不笑道:“二位孺人与其说这些,不如先想想怎么样才能伺候得到王爷,让王爷在你们房里留一晚。”
薛氏姐妹的脸瞬间一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