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都和段誉,两人边走边聊。
“咱们此行前往东方,东方属巽卦,咱们二人为偶……”
段誉略一沉吟,“哎,按卦象来看,咱们此行虽会成功,但却波折颇多啊!”
听了段誉的话,霍都倍感头痛。
刚刚段誉便说了几句关于卦象易经方位的词,他插诨打科避开了这个话题。
无论上辈子的霍都还是这辈子的霍都,对易经都是一窍不通。
可他知道,段誉痴迷易经,就连吃饭夹菜时的方位,都要算计一番,看看卦象。
对方痴迷的东西,自己无法接口,未免有些不美。
他思量片刻,说道:“段兄,你不要在我面前说易了,我在年幼之时,曾立下重誓,一生不修易学,现在一听易经脑袋就疼,天生与易经犯冲呀。”
段誉一听,大失所望,刚想追问原因,就听霍都道:“段兄你看,是不是有一家大户豪宅?”
这时已经过了三更,月亮隐去,天色也渐渐发亮起来。
顺着霍都的手指望去,朦朦胧胧间,矗立一座豪宅大院。
“好像是的。”
“咱们俩现在衣衫篓缕,形象不佳,行事多有不便,应该去借两套衣服。”
霍都笑道。
段誉一愣,“这三更半夜,扰人清梦借取衣物,未免有些……”
霍都哈哈一笑,“咱们不打扰主人就是了。”
“不打扰主人?那岂不是不告而拿?那不是偷?”
“诶!”
霍都一摆手,“孔夫子都说过,读书人偷书不叫偷,咱们当然也不是偷,更何况,咱们留下相应的银两,更不能算是偷了。”
“这……这个……”
段誉颇为犹豫,总觉得有些不妥。
“咱们江湖儿女,行走在外,有些时候难免顾全繁礼,不免从权行事。”
霍都哈哈一笑,“再说了,咱们两位现在的形象,走到哪里都都会引人注意,行起事来,诸多不便,若是耽误了救钟姑娘,岂不是因小失大?”
段誉觉的有理,当下不在拒绝,和霍都当了一把窃贼。
二人偷了两件衣服,路过马厩时又顺走了两匹驽马,段誉在门口处留下了相应的银两,倒也是没有太多负罪感。
他脸色苍白,随着渐渐远离那家大户,他发抖的腿肚子渐渐稳定下来。
他长吁了口气,叹道:“自古那些盗贼也不知有着怎么样的胆子,我这心都快蹦出来啦。”
霍都嘿嘿一笑。
两人边走边聊,时间过的飞快,日出日落,一日过去。
两人胡乱寻了个山洞,歇息了一宿,天色蒙蒙亮时便动身赶路。
经过这一天一夜的相处,两人言谈间少了些许客气,多了几分随意。
聊着聊着,就说起了各种爱看的书籍。
霍都心中一动,故意叹了口气。
段誉问道:“霍兄因何叹气?”
“唉,段兄你有所不知,我身上带有暗疾啊。”
段誉一愣,连忙追问什么疾病。
霍都道:“我这人,从小就有一个毛病,那就是手不释卷,无论是什么书,凡是带字的都可以,一天不看身子发痒,两天不看浑身无力,三天不看只觉得人生无趣,直欲轻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