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帘子，温昭可以看到里面的青年骨瘦如柴，因为疫病的缘故，看起来很是虚弱。

温昭走上近前，她撩开帘子，仔细端详着病人。

这是温昭和聂小三看的第一个病人，也是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这疫病。

聂小三也是如此，两个人坐在榻前。

那病人脸色灰白，嘴唇煞白，而且有些干裂了，咳嗽的时候，能听见胸腔里发出的一阵轰鸣声，那嗓子却是哑的。

病人说不出话来，但他的爷爷却可以。

温昭问那老头子道：“大爷，他何时开始病的？”

老头子回想了一下，掐着手指头数了数：“大概十天前吧，他病了有十多天，如今便是这咳嗽症状，城里半月前才有得发病。这疫病来得快，最先发病的那批人已经......死了。我担心他过几天也......”

老头子的话忍不住往下去说了，温昭和聂小三二人已经明了，两个人一齐点头。

聂小三将那病人的手背搁在自己的脑门上，之后他轻轻放下，然后道：“这人还有救。”

温昭仍然对聂小三的这种医术保持怀疑态度，毕竟她是没有见过有谁是用这种方式治病的，就连《璃歌医行》中也没有写。

与聂小三的方式不同的是，温昭也将那人的手腕轻轻拿过来，然后替那人把脉。

把脉过后，温昭也察觉到这个人脉象中尚有一丝生气，便是还有救的意思，她点点头朝那老者道：“老先生，您的孙子还有救。如今这病还没有治好的法子，可我却能够维持他的生命，至少不会让他撒手而去，更不会让您白发人送黑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