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昭嘴角勾起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弧度,眼睛里有些湿意。
她不曾知道的是,自己那戴了数年的面具,在这一刻竟然碎了边角。
储寻宵啊,我记住你了!你是除了陆哥哥以外,我最亲的人了!
这一切储寻宵都看在眼里,他摇摇头,眼里竟是狡黠,毒舌道:“什么寻,什么昭的,我不过是怕这南风知意境太大了,你这笨蛋走丢了回不来!”
“储寻宵,我有那么路痴嘛,每天大少爷脾气的还不是你!竟敢说我,找打!”温昭小小的心灵刚被那甜腻的,不知所谓的滋味溢满,便听到储寻宵如此贫嘴,顿时作起势来,一掌便要往储寻宵身上劈去,不料储寻宵一闪身,先一步跨进门槛,大步流星。
“饿了!婢子小昭快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给小爷送到主屋去!”
温昭看着储寻宵的背影,翻了个白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她刚刚有那么一点点小感动,这家伙就打破氛围蹬鼻子上脸!哼!
“饿着吧你!”
说完,一步迈进门槛,接着又像忘了什么似的,踮脚站在门槛上歪起小脑袋将半开不敞的门上那木牌扶正,然后看了看,满意地跳下来关上门,一溜烟小跑进了小厨房,十三岁的小姑娘嘴巴里还嘀咕着:“敢这样和老娘我说话,看我不整死你,辣籽、盐巴、梅酒、蜜油......哼哼哼......”
菩提垂娇女,星月朗辰辰。何处以寻宵,来时赴光明。
那菩提树下蛰伏而眠数年的蝉觉得,身上的菩提树好似长高了一丝。
......
尚在厨房的温昭不知道的是,储寻宵简单刻写下的木牌,是以灵为引,以血而铸。
灵言术不止能同鸡对话,更能以言传意,以意传灵。
哦,对了,早就想着好像有什么落下了。
那只鸡还在客栈。改天碰见牵羊先生时,还要劳烦他将那只鸡带过来。
主屋里发呆的储寻宵如此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