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下一阵骚动,温昭提醒储寻宵别过脸去,待官兵都走了,二人这才放下心来。
储寻宵压低声音:“不会是来抓我们的吧?”
温昭笑笑,揽过储寻宵的肩膀,悄声说:“我估计啊,这些人就是做做样子,山高皇帝远,这边海小城,他们还哪管什么悬赏犯人啊,早发完告示走人了,毕竟,我们都已经来了这雍城这么久了,这官兵才到。”
储寻宵见温昭如此说,仔细想了一下,诚如温昭所言,阳彦辰根本就不会想到,他们二人如今在阳彦辰这个大太子的东齐国境内,所以当他们已经在这过了这么久的时间,这些官兵才悠哉而来,想必是觉得他们跑不到雍城来。
如此想着,储寻宵也没再多说什么,二人结账时问小二讨要了一袋生米,便下了楼,堂而皇之地从大堂走出去了。
二人走到那贴告示的墙边儿,此时百姓大都已经散去,只是刚入夜,夜还未深,这时仍听得见街上的叫卖声。
温昭和储寻宵借着天光还未暗下去的光亮看见告示上画的两个人简直啼笑皆非。
一个呢,被画成了狗眼兔嘴,头上布满乱草,脸上还横一刀竖一刀的留下血迹,那模样,简直是要多落魄有多落魄。
另一个呢,则看起来天生就是贼眉鼠眼的人物,头歪着,眼睛耷拉着,似有气无力。
温昭看着自己那弯而利落的眉毛被勾画得不成样子,哭笑不得。她耷拉下脑袋,撇撇嘴,小声说:“这群东齐国的小贼,也不给老子画的好看点,我有那么丑吗。”
储寻宵抓住重点:“老......老子?”
因着母后的缘故,储寻宵虽不大认识温昭,可从前也对温昭有些印象,知道她是大梁送去北庭的质子,那也是金尊玉贵长大的一国公主,他实在想象不得,温昭在生气时竟能讲出如此粗鄙之言。
温昭眉毛一挑,看向储寻宵,质问道:“老子怎么了,我们生下来,难道就是给人做儿子的吗?”
这句话竟然噎得储寻宵说不出话来。的确,按她这样说,其实也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