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没有打坐冥思,而是坐得歪歪斜斜的,左手拿着一卷书,右手则百无聊赖的捏着两块点心。
两人坐在一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夙漓在此期间几次三番的欲抬眼,却都忍住了。
直到白铃换了个姿势,手中的点心有一半碎掉要散到垫子上。
一阵轻柔的风吹过,碎掉的点心被风包裹住,夙漓取出一方洁白的帕子放在垫子上,点心这才落到帕子上。
白铃眨了眨眼睛,她的眼睛略长,眼尾弯起向上勾。
形似桃花,长长的睫毛像是两把扑闪扑闪的小扇子。
时而黑白分明,时而又会让人觉得黑白并不分明,眼睛里像是酿了一汪酒,叫人望进去便不由得沉醉其中,心神荡漾。
就算是不施粉黛,眼周也能瞧出浅浅的粉色,朦胧而又梦幻。
不笑的时候,媚态横生,眼波灵动。
笑的时候,像是两道弯弯的月牙儿,十分勾魂。
动则俏皮,不动则楚楚可怜,一枝梨花带春雨。
夙漓被她这么注视,先是看了一眼弯成月牙一般的眼睛,随即慌乱的收起帕子站起身。
“我还有事,白姑娘请自便。”
【小七,他都不想看见你,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云翳在一旁煽风点火。
在知道白铃动真格之后,他现在看夙漓哪哪都不顺眼。
云翳因白铃而生,可以说这世上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白铃的性子。
自她被孕育胎中时,云翳便朦胧成型。
后来白铃出生却未立即破壳,云翳便日夜趴在蛋的旁边守护。
比起白铃的阿爹阿娘以及几位哥哥,云翳与她相处的时间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