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然是气急败坏了,说出口的话收不回来。
我也想到了,小五子会杀了我再篡位。
这条路我替他选好了,要么杀了我,要么我杀了他。
总归做皇子手上沾满了鲜血,第一个杀的人是最亲近的人,是不是很可笑,皇子之间的争权可谓是鱼死网破也要分出胜负。
两败俱伤也得分出一个人去死,哪有什么心慈手软,在权利的位置上,手握权利的感觉是永远无法满足的需求,欲望像是不断汲取一个人的思想,听不进任何人的话,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会想杀掉自己,进入了一个疯狂又痴颠的状态。
原本以为,这件事到死也不会有人知道,可是哪有那么幸运。
“我死了,也看不见了。”我不习惯在外谈起一些事,偏偏只有沈弋会明白,“我想过普通的日子,平凡又快乐,不好吗?小五子如果放弃的话,你可以放他跟我走吗?”
“要是我查出来一切都是有目的接近你,我可以杀了他吗?”沈弋神情认真,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和我开玩笑,而是很严肃地讨论最终结果。
万一真的是有意接近,说明我又选错了人。
“是的话,我杀了他。”
第一次杀人和最后一次没区别,有种释怀又无奈,看着对方的尸体说话,死了的人最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