劼可利来到篝火旁,先是唱起了他们的歌谣,熟悉的歌谣传来,让人不仅想起自己家的毡包,想起自己额赫煮的马奶酒。
又想到这两日所经受的,不少人痛哭起来。
劼可利唱完后高声说道“我们是阿史那土门的后代,我们的身上流着狼的血液。
我们信奉的长生天正在磨砺我们,看我们是否是一个合格的战士。”
“我们的额赫正站在毡包前面等着我们凯旋归来,如今我们未破凉州,如何回去?”
众人闻言闭口不语,过了许久才纷纷抬头看着他们的可汗劼可利。
“腾格里”劼可利高喊一声,接着众人纷纷附和。
劼可利又让人抬来马奶酒和马肉,众人喝着马奶酒,吃着烤马肉,暂时忘了炸药包带来的伤害。
一直热闹到午夜子时,众人才纷纷回到各自营帐沉沉睡去。
睡得正熟,众人又听到了那熟悉的爆炸声,顿时清醒过来,来不及穿衣拿刀纷纷向外跑去。
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被惊醒的人和发狂了的马。
劼可利听到这个声音,心头也是一颤
走出帐外,看着慌乱逃跑的族人,被踩在地上而苦苦挣扎的族人
不禁在心里问道:长生天,请你告诉我,我真的做错了吗?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被烧了一半的帐篷上还在冒着黑烟,族人们正奋力的摔打着冒烟处。
受伤的族人相互搀扶着去了空旷处,他们不敢再住进帐篷里。
地上随处可见被发狂的马和人踩死的族人和马匹的尸体。
有人低头不语的收拾着还能用到的东西,有人伤心的收殓着亲朋好友的尸体,还有人抱着自己的爱马哭泣。
看着眼前的一切,劼可利面沉如水,心里像是有一团火要烧出来一样。
他一个踏步出来,大喊道“报仇,报仇”
众人茫然的看着他,不一会儿嘴里也大喊道“报仇,报仇”
鼓舞了士气,一边派人去寻找发狂跑丢的马,一边让人收拾了营帐
这个地方不能再住,他们需要换到一个接近水源的地方。
很快他们便挪到一个靠近水源的地方,劼可利这次吸取了教训
让人靠着水源分散开,四周点起篝火,又派了几个小队在周围不间断的巡逻。
豫州城里的人得知突厥人换了营地,远离凉州,又靠近水源
知道不能再搞偷袭这一套,颇有些可惜,其中以秦京为最。
第四天,终于好好休息了一晚的突厥人,又开始了他们的进攻。
此次进攻,明显谨慎了许多,人不再是蜂拥而上,看到鼓起的地方,不管是不是炸药包统统拿刀刺几下。
突厥骑兵很快便来到拒马前。
凉州这边手持长枪的士兵站在最前方,他们只管拿着枪往前怼,不管是人是马,怼就完了。
再往后便是火枪队,虽说人数不算多,好在火枪的威力够大,他们就只管塞火药、开枪;塞火药、开枪。
最后面的便是凉州骑兵,秦京坐在马上,一马当先。
战争很快便开始了,突厥人勇猛,凉州这边有火枪队。
突厥的战马还不能适应这如雷般的响声,难免发生惊马的状况。
一天结束,双多各有伤亡。
看着阵亡的兵士,纪凌烟心里很沉重,吩咐人把尸体殓好。
受伤的士兵去了军医所,那里有凉州府的内府。
劼可利听着手下汇报的伤亡情况,脸色很沉重,他带着五万精兵,原本想三天之内拿下凉州抢掠一番就走。
这都过去四天了,不仅没能拿下凉州,自己这边的伤亡情况也出乎他的意料。
他所剩的时间不多了,凉王听闻凉州遇袭必定加急赶来。
第五天,突厥更是发狂的攻陷着凉州。
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突厥士兵,齐远又让人搬来炸药包,这次的炸药包威力不是很大,里面主要装了铁钉和大量的火油。
算着时间,让人把点燃的炸药包扔到城下。
轰隆隆的声音响起,突厥兵看到从上落下的炸药包
被炸药包支配的恐惧使得他们想要逃离,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炸药包就已经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