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皇后的眉目才微微松了,似乎是想起来了。
她道:“原来是绮月,你小时候确实乖巧可人,胆子也小,遇到皇儿经常被他吓得哭鼻子。”
余绮月娇俏一笑,凤目流转,瞟向了李慎矜,“因为太子哥哥总是冷着脸不理我。”
李慎矜这次果然还是没理她。
皇后却是不能不理,免得落了威宁候府的面子,“他惯是这般性子,你别近着他便是。”
别近着他。
皇后是在暗暗告诫自己别纠缠着太子。
余绮月闻言脸色一变。
皇后却是不再想纠结此事,淡淡挥手,温和地笑道:“小伯爷先去席上坐着,等会儿便上歌舞,供诸位尽兴。”
歌舞过后按例便是臣工子女自愿献才艺。
崔钰朝上首的皇后和太子行礼,回到自己的席上坐着,看了崔英一眼。
崔英有些紧张地坐在席位上,见崔钰望来,她便绞着裙摆,努力朝崔钰挤出一丝笑。
献个才艺,看把她给紧张的。
李慎矜瞟了坐定的崔钰一眼,放下茶盏,拍掌三声,道:“奏乐。”
殿内丝竹声起,靡靡之音充盈梁栋,歌姬声若啼鸟,弦出黄莺,袅娜舞女翩跹着舞步鱼贯而入,轻袖舒展,水腰慢扭。
崔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到等会儿献舞,绞着帕子连看节目的心情都没有了。
心正麻乱间,她忽然听到旁侧有人声线带泣的道:“小姐,你的琴弦被人弄断了,怎么办?”
接着,她便听到被唤作小姐的人发怒斥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坏?!”
“好像是……被人割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