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崔钰心中暗骂虞禄坏事,表面还是笑意吟吟地道:“只不过之前见过一面。”
“一面就那么熟了?”
坐垫一沉,是虞禄撩袍坐在崔钰身旁,他拿起漆木桌上的方糕放进嘴里,转头幽怨道,
“咱俩相识多年,有次我外出太久,回来时你还说不认得我呢。”
废话!
这中间隔了整整两年时间,谁他娘记得你的模样!
崔钰有些无语:“你去岭南镇守,隔了两年才回来,晒成那副黑样,我怎么记得住你?”
虞禄气愤至极:“黑怎么了!那地方是人呆的吗!日日风餐露宿、风吹雨淋的!再说我现在不是白回来了吗!”
崔钰有些无奈抚额,想着好不容易的攻略机会,却叫这个死党给搅黄了,她只得倒了一杯酒,赔礼道:
“好吧,是我的不对,来兄弟,我喝上一杯权当为你赔罪。”
虞禄望着她轻蔑一笑:“就你这酒量,你若是喝得完一杯,我就将头给你!”
崔钰拍桌:“好!将你的头备好,我日日拴在裤带边上朝!”
二人胡闹惯了,说起话来毫无忌惮,旁侧的李庭岫望着他们插科打诨,默然不语,半晌才扬唇一笑。
他身边从来都是清清冷冷,没有热闹过。
虞禄不愧是崔钰多年的狐朋狗友,对崔钰脾性以及酒量比她本人都了解,崔钰的酒才喝到一半,杯盏就已经拿不住了,脱手倾洒而出,泼了李庭岫一身的酒水。
“对、对不住李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