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鸣嗤笑,还当她是想说什么重要的事,语气不以为意,“想看什么下次自己来,还怕没有机会吗?”
乔曦抬眸去捉他的目光,笑意正俏:“那我看见了向亦老师能找他要个签名吗?”
向亦是当今娱乐圈的顶流,粉丝千万,个个疯狂,去年跨界演了第一部电影,就在金像奖拿了最佳男配,是贺氏近两年力捧的男星。
电梯到了负一楼,门正好打开。
贺时鸣要笑不笑的瞥了她一眼,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那我保证你来一万次都不可能看到他。”
“您以权压人!”乔曦嘟嘴。
男人不耐烦的扣住她手腕,“我不止压你,我还能潜你。”
“.......?”她的脸烧了起来,自觉的闭嘴。
两人上了车,车往一家餐厅开去。司机开车很稳,车内换了小众英文歌单,很衬今晚的泠泠夜色。
贺时鸣看了眼缩在角落的乔曦,“过来。”
强势的语调。不容抗拒。
乔曦想了想,还是妥协,一点点往他那边挪过去,贺时鸣见她磨蹭,直接伸手将人揽了过来,手掌熨帖在她的腰间,略重的拧了一把。
力道还没到达疼,只是痒,她不禁哼出声。贺时鸣笑着下手更重,这次的有些疼了。
“疼。”她抬眼去看他,目光正好落在他线条冷厉的下颌,干净,没有一丝累赘。
贺时鸣手臂又收紧一圈,把她牢牢圈在他的领地,笑着欣赏她呼吸不过来的样子。
像涸泽之鱼,张嘴渴求氧气,表达出一种挣扎求生的美。
“疼也受着。”他恶劣的在她耳边烙下这句话,又去欺她绯红的耳尖,逶迤而下。
乔曦如同没有灵魂的洋娃娃,只看见窗外透进来的是一道又一道靡靡破碎的光。
等车开到了餐厅,他才放过。
乔曦下了车,跟在他后面。
他的背影映入眼中,清隽似一尺如水的月光,又像深冬时节霜色凝重的黑夜。
他绝不会告诉你他是怎样的人,只能全凭想象去拟画,或是揣摩,跟在他身边,永远有种被蒙住双眼摸石过河的忐忑。
不过此时乔曦倒是多了几分领悟。
但凡进了他的游戏,只能乖乖由着他高兴,拒绝是不被容许的。
你只能迎合或承受,这是他定下的法则。
餐厅是一家正宗的日料,卖点是每日从日本新鲜空运来的A5和牛。整家餐厅是私密包间模式,所有菜品都由厨师在包厢内现切现做。
前菜是鱼子酱和牛塔以及松露酱汁生牛片,乔曦第一次尝试生吃牛肉,开始还有些抗拒,吃过之后才觉得这味道也太奇妙了。
贺时鸣瞧她一会凝神蹙眉,一会舒展陶醉,不禁笑问她:“你这什么表情?不好吃?”
乔曦嘴里还嚼着东西,只得先摇头,等咽完了才说:“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会不好吃!我之前和朋友也吃过一回和牛,就是真的太贵了,进了餐厅一看菜单,我们就傻眼了,那菜单真的很夸张,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有种牛肉是得按克算的。”
她想到了大学时的窘事,整个人有点兴奋,话也变多。
“然后呢?”他饶有兴致的问。
乔曦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不由地浮出笑意来:“然后我朋友就说我们别吃了,赶紧溜吧,我说不行,来都来了,总得尝尝是什么味道。之后我们一人点了一块肉,就这么点大。”她用手比划出一个小圈来,“最后出了餐厅也没吃饱,我俩又跑去吃了顿麻辣烫。”
说完,她噗嗤笑出声来,眼里跃然浮出粼粼碎光。
第一次见她这样,贺时鸣觉得很有意思,原以为爱看她被他欺负后隐忍委屈的羞涩,没想到她鲜活生动起来更有风情。
“你笑什么呀?”乔曦这才发觉刚刚说的太兴奋了,这男人怕是在笑她没见过世面。
贺时鸣将切好的牛排递过去,把她那份没切的换了过来,几分不正经地看她:“那看来我今天一定得让你吃饱才行,不然还得陪你去吃麻辣烫。”
乔曦觉得他这人还真是恶劣,恼恨夹了一块牛肉送到嘴里。
他话是这么说,也是这么做,接下来上的几道主菜,他非得看着她吃完不可,她说不想吃了,又去喂她,一来一回,乔曦真的有点吃撑。
“别喂我了,我真的吃饱了。”她哀怨的看他。
“那休息后再吃,等会还有甜点。”
“.....啊?还有呢?我吃这么多姚姐知道了肯定又要骂我。说我没有一个身为女明星的自觉!”
贺时鸣不禁多看了她两眼,玩味的说:“你是女明星...?”
乔曦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笑话她,笑她出个门连口罩都不用带,也没几个人认识,还敢大言不惭说自己是女明星。
她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一连重复了好几个你字。
那双潋滟美目,嗔他时含情带怯,看的他心痒,趁机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草莓,好脾气地去哄她:“好好好,就是女明星好不好?”
他哄人的时候一定是他最温柔的一面,她根本抵抗不住,心只能随着他起伏,为他升起亦或坠落都是心甘情愿。
她当然知道,任何的心甘情愿都是危险的预兆。都说趋利避害是人类天生的本能,但遇上他,危险和诱惑只是同义词。
没想去避开,只想靠的更近。
比飞蛾扑火还要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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