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落完最后一字,池诺倒吸一口凉气,娇俏的脸上满是肃重。
不怪她如此反应,实在是耿直技术女池诺两辈子都没经历过这样惨烈的朝堂之争。
震撼之余,心情还有点沉重。
太后那番话透露出的信息不是一般大。
就连秦氏灭门案也疑点重重。
秦氏好歹也是当朝望族,也有自己的私卫,难不成那夜一府之人都睡死了不成?
京城禁军彻夜巡逻,为何那夜却不见人救援?
为何许氏偏偏挑在那种时候?许家家主的脑子被驴踢了?
池诺捏了捏眉心,所有的疑问如乱绳一样盘在脑海,理都理不清。
在扶清再三催促下,池诺才垂头丧气的去睡觉。
今年月色极好,屋里的窗户半开着,几缕月光斜斜地落在床前的脚踏板上。
随意垂吊的杏色帷帐微微飘动着,月夜如昼,池诺睡不着,硬拉着小七闲聊。
【小七,我觉得太后是个很让人敬佩的女人。】
小七昏昏欲睡,还是强撑着翻了个白眼,敷衍道【嗯,然后呢?】
池诺换了个姿势,用手臂支着头向外侧着身子,苦恼的的鼻子都皱了【这任务看着不简单,做起来才知道多么难。】
是啊,纸上的三言两语总是苍白,只有融入到世界中,才知道这背后的血海往事。
空间里传来‘呼噜呼噜’声,小七瘫着身子,睡得四仰八叉。
池诺无语地瞥了它一眼,刚收回视线。
床前的月光已经被盖了个严严实实,站着的一个黑影已经弯了腰,正要欺身而上。
池诺已经瞪成了猫眼:“!!!”
我艹
皇宫已经败落到连禁卫军都养不起了?!
黑影闪过,她的叫声卡了喉咙里,来人半伏着身子,墨发披散,零零落落撒了她一身,微凉的触感从嘴唇传来。
一股灵鸢花的香味幽幽袭来,间或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酒味儿。
“晏清??”
好家伙,不是禁卫军不行,是他太有能耐了。
他一动,月光又散了进来,借着柔和的光,池诺看清了他的眼睛。
是双熟悉的眼眸,黑的深沉,白的纯粹,大约是喝多了酒,还带着缱绻勾人的迷离,冷白的皮肤,眼尾处那一抹微红分外靡艳,像极了勾人魂魄的魅魔。
‘恰遇美人微醺时,不入深情陷红颜’
脑海里突然蹦出了这么句话,池诺可耻的咽了咽口水,目不转睛。
他们距离太近,晏清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池诺耳后,酥酥麻麻的暧昧瞬间涌向了四肢白骸,池诺一下子从脸红到了脖子上。
母胎单身多年哪经过这等撩拨啊?!
池诺轻轻推了他一下。
没推动。
晏清似乎真的是醉了,歪着身子盯了她半响,就像是定在了那一样。
他这个姿势,池诺看了都替他累的慌。
池诺手上加重,使劲地推了他一下。
晏清这才动了,收回伏着的身子,也每个正形,倚在那头的床柱上,一只腿打拉着床边,另一支呈直角曲起,放在床上。
那姿势,似乎要与池诺彻夜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