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闻人启兆一定已经走远了,估计已经离开了很远的地方,他收起了自己的剑,轻轻拍去了剑鞘上的灰尘,然后走到了计闲的身边,把他又夹了起来,转身朝着县衙的方向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澹台长衫眼睛不仅随意的扫了一下计闲的腿部,一下子眼睛定格在了那里,身子也没有在前行了,只见在计闲的腿部有着一根很细小的尖刺之物,在月光的照映下,产生丝丝的余光。
澹台崇杉立刻便把计闲的身子放在地面,然后马上掀起计闲的腿部瞬间拔出了那根尖刺之物,却是一根针,这银针扎刺的部位已经有了点点淤黑,一看便是中毒之症。
不知道这毒是不是剧毒,澹台崇杉也不敢冒险,先是用自己的手指封锁了计闲的腿部穴位,然后用自己的内力一点点输送进计闲的腿部,把毒素慢慢的从他淤黑的部位逼了出来。
一股有点恶臭,还带着血迹的黑色液体从伤口处点点流出,被澹台崇杉瞬间用草枝挑飞了出去,落在了地面上。
做完这一点的澹台崇杉,见伤口处的淤黑渐渐消失不见,立刻便把手指搭在了计闲的脉搏上,感受了一下,见脉搏还在跳动,但是比之正常人的脉搏跳动慢上一点。
很显然澹台崇杉处理的有点迟了,以至于毒素进入了血液正朝着计闲的心脉之处流去。他赶紧手指一阵点之下,封锁住了计闲心脉位置的穴位,然后把计闲盘膝坐在地上,用自己的双手贴着计闲的后背,一股股的内力从澹台崇杉的双手流过计闲的身体,想要替他排除毒素。
一时间,计闲的嘴角流出了一丝丝的黑色血迹,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澹台崇杉脸上出现了点点的汗滴,他在用内力在计闲的身体循环了一个大周天之后,他收起了自己的内力。
一股虚脱感悠然而上,仿佛饿了一天没吃东西一样。
澹台崇杉在细细的感知了一下计闲的脉搏,发现依然是之前那样,看来这毒素不是自己光用内力就能逼出的,必须得带他去看医生了。
不过好在,澹台崇杉的这一连串动作,间接阻止了毒素的流动扩散,大部分都被他排除了体外,只有少部分还留在身体之中。
澹台崇杉赶紧趁着自己封锁住计闲心脉的这段时间,连忙扛起他朝着县衙的方向快速跑去,三步两丈的速度,很快他们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树林中。
澹台崇杉不清楚这毒素是哪一种,不过看来不是那种一滴封喉的剧毒,更像是慢性的毒素,不过他不是医生大夫,也不是毒师,所以不清楚这种毒的具体作用。
澹台崇杉只能寄希望于计闲所中之毒只是最普通的毒,并没有生命危险的那种,这样的话他这次的任务才算是完成的一半一半吧。
按照冯知府给他的安排,是寄希望于他,让他能够护住李昌义二人,不让他们被劫走,只不过由于这闻人启兆的出现,打断了他的安排,出现了意外状况。
不过好在自己抓住了一个劫狱之人,而且看起来这人和之前的闻人启兆只见有着一点联系,等把他弄醒之后,再细细的审问一番,没准能够问出他们之间的联系。
不过澹台崇杉心里也猜出了个大概,只不过不能确定真实性而已。
澹台崇杉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功夫,便已经到了县衙附近,然后一个纵身,脚踩在门前的石狮子上面,一个腾空而起,便飞上了县衙大门的房顶之上,然后脚尖一点房顶的瓦片,便是飞身而下,进入到了县衙里面。
在他刚一进入县衙里面的时候,便感觉气氛不对,澹台崇杉的身子都还没有站稳,便看到四周冲出了两个捕快,一脸提防的看着他,不过在看清楚是澹台崇杉的面貌之后便放下了戒备。
“怎么回事?你们知县大人在哪?”澹台崇杉皱眉问道,他看眼前的两个捕快身上都有轻微的伤痕,而且院里也没看见吴知县等人,不清楚是出了什么事情。
“知县大人正在里面,这位壮士请跟我来。”这两个捕快见澹台崇杉是之前救助他们的那位壮士,而且手上正提着一人,面上还蒙着黑色面巾,显然他就是之前逃跑的那个劫狱之人。
“快快带我去见你们知县,顺便找来一个大夫,看看我手上这人,他中了毒,有生命危险。”澹台崇杉示意两个捕快带他去见知县,并且还指了指自己手上提着的计闲然后说道。
“里面就有大夫,壮士快请。”捕快带着澹台崇杉进到了里屋,便看到吴知县正来回渡步,地上躺着几个受伤的捕快,一个大夫正在那里替他们包扎着。
在他们几人的身边不远处,躺着三个人,其中一人正是之前被擒拿的付生,也就是另外一个蒙面人,另外两个看穿着打扮是县牢里面的狱卒。
“大夫,这人中了剧毒,赶快救助下。”澹台崇杉把计闲放在了地上,然后对着忙碌的大夫喊道,也不管他同不同意,便把那个大夫拉到了一旁,让他赶紧治疗。
这大夫也没有拖泥带水,让计闲的身子躺好,然后把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诊治了起来。
趁着这段时间,澹台崇杉便朝着吴知县询问了一番,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吴知县见澹台崇杉安然归来,手上还提着一个蒙面人,立刻大喜,便把刚刚闻人启兆劫人的事情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一番闻人启兆劫走了李昌义。
“那人我在半路上碰到了,也交过手了。”澹台崇杉说道,并且也简略的说了下两人相碰的经过。
“奥,既如此,那壮士可曾留下那人,救下囚犯李昌义?”吴知县心里有了结果,只不过抱着一丝的万一问道。
“交过手,但是那人武功不在我之下,打了个平手,被他逃掉了。”澹台崇杉摇了摇头。
“那真是可惜了,两个囚犯现在被劫走了一个,而且还是这件案子中重要的人证,原本抓住了一个劫狱之人,本想能打听出幕后之人的线索,也被那闻人启兆杀了,现在线索算是断了。”吴知县暗自恼怒的说道。
“大人不要这么灰心,这不眼前还有一个劫狱之人吗?没准能从他的口中问出话来。”澹台崇杉安慰了吴知县一下,指着那昏迷的计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