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繁建走镖这么几年,也是练就了一身的本事,每当他感觉到危险的时候,总是会停下来探查一番,这么多年来许多的危险,都是他靠着直觉化险为夷的。
平安镖局的人站在洼地边上,停了下来,警惕的看着四周,并且周繁建有点不放心,派了两个人去洼地看看。
远处的三个蒙面人躲藏在树木岩石背后,若是有人仔细的看,便能看到在三人的腰间悬挂着一个很小的令牌,上面写着‘死’字,而且令牌的颜色也是不同。
那位领头之人身上的令牌看起来稍微精致点,并且此令牌全身银光布满,估摸着这枚令牌是纯银打造而成,然而另外两个斗篷人腰间的令牌则是泛着紫红色,显然这种令牌乃是用纯铜打造而成。
那位领头的蒙面人对于平安镖局之人的举动,大感诧异,‘他’以为自己几人的身影被发现了,‘他’不经意沉吟起来,片刻之后,‘他’对身边的两人不知道说了两句什么,然后二人悄然分开,朝着两边散开。
周繁建不管怎么都停止不了了眼角的跳动,这让的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预感有大事要发生,但是具体是什么他心里没有谱。
那两位被派下去在洼地查探的两位平安镖局的弟兄,抽出了身边的刀,在洼地上的树叶上拨弄着,正在他们二人正要仔细探查的时候。
“唰”
远处一声不似风声的声音响过,只见一道银光闪过,紧接着就见沿途所过树梢上面的树枝如断了的弦一般,向前漂了一段距离。银光速度很快,眨眼间便是到了周繁建身前一丈出,径直刺向周繁建的眉心,看来此银光的目标正是平安镖局的镖头周繁建。
周繁建大惊,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银光,只能慌忙抽出身边的玄鳞刀,来不及施展任何动作,以极快的速度挡在了自己眉心位置。
只听“叮”的一声,银光打在了玄鳞刀的刀身上,立马掀起了一股震动,空气产生了肉眼可见的波纹,周繁建只觉得双臂如受到百斤玄铁的撞击一般,虎口产生丝微的裂痕,手臂一瞬间的发麻。
不光如此,周繁建本身若投掷的石头一般,被银光的撞击撞退了八步,重重的撞在了镖车上,使的镖车都掀起了一个弧度,原本歇息的马匹瞬间被惊着了。
马儿发出了嘶鸣,马蹄不时地在乱踩着,并且这些马匹收到了惊吓,在一旁胡乱的躁动着。
“大哥”
“大哥,小心”
赵金虎和左慈堂原本正在警惕四周,突然听到撞击声,连忙朝着周繁建的位置看去,此时二人刚好看到周繁建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在镖车上。
他们二人立马跑到了周繁建的位置,想要把他扶起来,谁知这时,又有两道银光划过空气,朝着赵金虎和左慈堂的心口位置飞去。赵金虎二人大惊,停下了搀扶周繁建的举动,并且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转了个身,躲开了朝着他们二人的银光。
这两道银光因为失去目标,击中了后面的大树上,留下了两个孔洞。这两兄弟看着银光从眼前飞过,两人都捏了一把冷汗,若是稍微反应迟钝的话,他们二人就已经是地上的两具尸体了,这两兄弟也不愧为行走江湖之人,在躲过银光之后,立马如鬼魅般的闪到了两边的树背后,警惕的看着四周,然后静静感知者前方的动静。
马儿受到了惊吓,发出了叫声,两只前蹄抬高,马嘴朝天,发出哀嚎,原本拴在它们身上的马车也是随着一阵晃动。平安镖局之人,分出几个兄弟去安抚马儿,剩下的人,在马车上拿出了几把弓,弯弓搭箭朝着银光飞来的方向,一阵乱射。
虽然镖局的弟兄们不能确认来袭之人的所在方位,但能起到排除位置的作用,并且能够压制对手再次发出银光的机会。
此时远处的那位银牌杀手,却是眉头微皱,自己刚刚的出其不意的一击,没有直接杀掉周繁建让他感到很意外,而且后面那两道银光也被躲开使的‘他’对这三人有了一丝兴趣。
周繁建只觉喉咙一甜,差点一口血碰出来,不过他也是大毅力之人,硬是自己咽了下去。当时也是顾不得什么,一个侧翻,躲在了一棵树背后,眼睛先是看了下前方各个风吹草动,发现是正常的之后,才慢慢偏过了头,看向了另外一个方向,银光飞过来的地方,见自家弟兄正拿着弓对着前面一阵乱射。
周繁建指挥者剩余的弟兄,都躲藏好身子,然后他拿起手中的刀,看了一下,发现有一面刀头位置,有一个约莫小拇指大小的凹痕,只不过中间位置深,越到外面越浅而已。
周繁建靠着大树,身姿蹲的很低,在弟兄们乱射了一通之后,眼看箭枝快要用完的时候,他示意兄弟们先安静下来,寂静的清晨,连个虫鸣都没有,他左手在树后微微晃动,赵金虎和左慈堂二人领会,从身边的树后一个驴打滚闪身到平安镖局一行人的身前,两人示意背靠着背缓缓朝着前方行进。
剩下的人也是跟在赵金虎两人的身后,半蹲身子,缓缓向着刚刚飞针过来的地方走过去,从刚刚飞针的方向,以及使用飞针之人的力道,大致可以判断出,敌人就在前方一百米处的某个地方躲藏着。
周繁建又让刚刚去探查洼地的人,去后面看护镖车,以防后面有人偷袭,二人领会,便走到了后方位置,躲在一边。
“咻”
赵金虎只见眼前又是一道白光闪过,慌忙之间闪过身,便听见身后有人传来一身哀嚎,随后原本紧靠着他们的一个弟兄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左慈堂仔细看去,只见倒地的弟兄心口位置鲜血染红了身上的衣服。
“小心,不要放松警惕,大家先分散开来”来不及管倒在地上的弟兄。
“刷刷刷”平安镖局之人连忙分散开来,或伏地,或倚树。
“啊”,“啊”,又是两声惨叫,只见平安镖局又是两人倒在地上,只不过他们并没有被杀死,而是在身上不同的位置,都扎着一个飞镖。
若是仔细看的话,这两道攻击和之前的银光是截然不同的,不仅暗器不同,就连杀伤力和准头也不一样。
左慈堂在一瞬间捕捉到一道飞镖最开始飞来的方位,顺手拿过身边一个人的弓箭,弯弓搭箭,蓄力一发,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