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差不多，绝大多数先天大能都不是人……

一边埋头拉犁耕田，一边胡思乱想着，终于将东边临河的六十亩土地，都种上了小麦。

“师姐，”坐在地头大口喘着气，吨吨吨灌了半坛清水，李永生这才笑着问道，“师姐，累吗？”

“还行。”云娘蹲坐在田埂上，出神的望着深而远的天空，随口应道。

扶犁、撒种，跟在大耕犁后面走了好多路，额头都出汗了呢。

“师姐，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李永生抹一把满头满脸的汗，笑道。

“……”

这个小师弟，想法也太多了……

“我就想啊，师姐，”李永生浑不在意云娘的冷淡，自顾自的说着，“你现在不敢走出红尘酒馆，我也不敢出去；

师姐你看咱俩、

能不能……”

“……”

云娘没说什么，只看了李永生一眼，态度已然明了，她的角色悄然转变——

厨娘、农妇、姑姑、师姐、师父、师太……

方圆三丈以内，空气怎有点冷？

“咳咳、师姐，”李永生轻咳一声，讪笑着，摸摸自己的膝盖，“师姐，你看咱俩能不能试着……

修炼一门新功法？”

新功法？不是那个意思？小师弟，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嘛。

“什么功法。”云娘有些被破功，恢复到了师姐角色。

“就上次我给你看的那门功法，你看到的，是初级入门功法。”李永生终于也放松下来了。

师姐看起来文文静静、柔柔弱弱的，咋翻脸比他印刷符箓还快？

“呃，那功法……”

云娘沉吟着，似乎有些犹豫，“那功法我虽只看了初级入门，但很肯定的说，绝非洪荒功法。”

“啊？如何见得？”李永生来了兴致，坐直了身子。

云娘自称为先天之灵，自是活了不知多少岁月，她说不是洪荒功法，那就意味着……

此功法，在洪荒从未出现过？

“洪荒修真法门，虽说也是导气入体，但灵气入体之后，除了不断涤荡、淬炼炼气士的肉身以外，主要还是重铸元神；

炼气士进阶金仙境以后，肉身不坏，元神不灭，这便是所谓的长生道果；

至于你的这门功法……

反倒接近妖族功法，但又不完全是，总之，我觉得很是疑惑。”

“妖族功法？”李永生听得有些困惑，“妖族功法又有什么特点？”

“妖族功法，吐纳天地之灵气、采补日月星辰之精华，最终会凝成妖丹；

妖丹乃妖族全身血气精华所凝结，反过来又不断滋养、锤炼其肉身，是妖族蕴养天赋神通之关键；

故而，妖族向来肉身强横，神魂之力却是平平……”

云娘刚开始还侃侃而谈，一副【师姐、父】的样子，可说着说着，她的眉头慢慢皱了。

“小师弟，你，不会是妖族血脉吧？”云娘突然问道。

“我……咳！”李永生胸中血气猛的一滞，差点呛了一口，“师姐，我是纯正的人族血脉。”

‘不信，你试试呗？’

“奇怪，这功法……妖族……巫族……”云娘低下头，罕见的眉头紧皱，竟是陷入沉思。

李永生看云娘师姐的样子，也不着急。

他随手拔下一根杂草，斜躺在田埂上，望着天空的朵朵白云，惬意而悠然。

‘师姐的本体是什么呢？该不会是一个先天妖精吧？’

‘师姐，就算你是妖精，我也愿意。’

‘啊，从这个角度看去，师姐更美呢。’

……

啪！

突然，云娘翻手一巴掌，就将李永生打的吐了半口老血，整个身子……

咳、被嵌进泥土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