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荣祥看着徐公道，看着个年轻的医生，就像看着后辈一样：“那借一步说话？”

说完后，两人就朝着一旁的全科门诊而去。

徐公道开了门，回头确认赵深冬和白晴没有跟上来以后，柯荣祥一进门，他就关上了门。

“柯大爷，现在身体情况怎么样了？”徐公道径直开口，也不遮遮掩掩。

柯荣祥道：“一切安好。”

徐公道皱眉：“柯大爷说自己是经常一个人在家，是吗？”

柯荣祥愁眉似锁难开：“是。”

徐公道：“你和家里人都很忙吗？忙到没时间陪老人？”

柯荣祥原以为徐公道是想说一些其他的事情，现在看来是他一厢情愿了，柯荣祥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往后退去，找到了旁边的办公椅坐了下去，坐着抬头直视着徐公道：“我工作繁忙，确实没有时间陪老父亲，至于我的母亲，一言难尽。”

徐公道能看得出来柯荣祥是有些自责的，关上了门，柯荣祥也不用在人群里惺惺作态，他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烟，从中抽取一根，默默点了火，吐出烟雾来。

“你要吗？”柯荣祥道。

徐公道摇摇头，同时用手指了指房间内“禁止吸烟”的字眼：“下不为例。”

柯荣祥哈哈地笑了出来，徐公道让他感到很亲切，所以才会下意识地流露出自己真实的情绪，然后想要抽烟。

他左顾右看，想找一个能掐灭烟丢进去的烟灰缸：“有地方能丢烟头吗？”

“抽完吧，这里没有垃圾桶，而且这里诊室其实也没什么人来，下次不要在这里抽烟就好了。”徐公道说道。

柯荣祥点点头，继续管自己喷吐着烟雾。

他有些累了，社区的工作，还是家庭繁琐的事情，让他经常很无奈。

“会不会影响到你？你们年轻医生都不喜欢抽烟喝酒吧。”柯荣祥苦涩笑道。

徐公道轻声“嗯”了一声。

他不喜欢抽烟喝酒，觉得这是个陋习。

徐公道戴着口罩，所以没有感到那么呛人的烟味，不然平常遇到抽烟的人，他都是嗤之以鼻，直接就走出门。

“我年轻刚刚工作的时候也不碰烟酒。”柯荣祥说话了。

徐公道理解柯荣祥这句话里的含义，他甚至能理解柯荣祥抽烟的时候，内心的苦闷。

“少抽烟。”

徐公道感到腰酸，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