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道严肃地问道:“那你有吐吗?”
老人点点头,刚想说话,但是被徐公道伸出手拒绝了,示意不用说话。
徐公道指着封建金的手和头,温柔道:“点头或者做手势就行了,你现在状态很差,稍微休息一下。”
封建金眼眶的泪水一下子就完全忍不住了,嚎啕大哭着,就像一个小孩子一般。
“你”徐公道愣住了,他只是想让封建金稍微舒服点,因为人在痛苦的时候说话会显得更加的不适和难受,所以徐公道就想着封建金通过做动作这些方式,这样可能会改善点。
徐公道不明白为什么封建金一下子怎么就哭了出来,而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这样的情况,徐公道并没有很多的经验,看病他有经验,可是安慰人这方便,徐公道自认自己的水平很低,他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让封建金的情绪更加奔溃和波动,于是是就铁青着脸,沉默地陪伴在封建金的身边。
徐公道的脸上一如风雪般的淡漠和寂静,看起来透着一种比面前老人的岁月还有久远的质感。
这个时候,伴随着一阵熟悉的喘息声,还有厚重的步伐,白晴出现在了急诊的留观室里。
白晴手中拿着配合的哌替啶注射液,火急火燎地走向封建金所在是病床,他走到病床前看着老人在哭泣的时候,眼神中也是满是惊讶和迷惑。
徐公道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就摊了摊手:“不知道怎么办忽然就哭了。”
白晴指着手中的哌替啶注射液,那还打吗?
徐公道清了清嗓子,然后严肃地看向封建金,沉声道:“保持情绪稳定,配合我们的治疗,不然对你的病情很不利。”
封建金的手脚没有力气,无法去抹掉眼眶堆积的泪水,他望着徐公道,顿了顿道:“好。”
见状,白晴从身边的那个治疗车上找到了面巾纸,小心翼翼地给封建金擦干眼眶的泪水,本就枯槁的容颜,遍布着各种奇怪的褐斑和黑痣,粗糙的毛孔外还有些奇怪生长的毛发,在此刻哭得的泣不成声姿势,封建金整张脸就显得更加扭曲了。
特别是但泪水浸润在脸上的时候,干涩的皮肤有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白晴看着老人森然的脸庞,心里有些恐惧,封建金长相有些凶狠,加上年纪大了,透着一股阴狠之气,此时又奇怪的嚎啕大哭后,整个脸就显得很扭曲,这让白晴的内心不自觉就害怕了起来,她擦完封建金脸上的泪水后,退到了徐公道身后。
封建金颤动着鼻子,声音很沧桑:“谢谢你们。”
徐公道:“真要谢谢我们就保持情绪稳定吧,你现在肚子还痛得厉害吗?还有腰背怎么样了?”
正说着,徐公道下看了下远处白墙上的时钟,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了,急诊120救护车还没有回来,而跟车医生曾才华也没有联系徐公道,这让他有些意外,徐公道和曾才华是有打过交道的,这是一个很稳重的年轻人,比徐公道早来几年,虽然在来乔星社区医院的一个礼拜里,徐公道只和他打过几次交道,但是每次见面交接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的时候,徐公道能感受到的曾才华对工作的一丝不苟,还有性格的沉稳。
可是时间都过去十五分钟了,怎么他还没有消息呢?
这一点都不像徐公道平日里见到的曾才华。
难道是路上出了很严重的事情吗?
徐公道细思极恐,越来越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