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闲疑惑的看着褚贺:“太子妃她……”
“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早点回去吧!”褚贺淡声道。
江闲跟褚贺注定是be,不能她来了就要改变,江闲是很多人的白月光,却不是能走到一起的人。
就像是堕落的神明,可供人惋惜,供人心疼,供人爱慕,却不容人亵渎。
所以她不能给他希望,哪怕是一丁点儿。
“等你成亲后就会明白了!”褚贺笑着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阿闲也已经不小了,过些日子的赏菊宴上可要好好物色一下!”
江闲对上她含笑的眸,点了点头:“……放心好了!”
“孤还有点事儿,就先回府了,你也早点回去!”
江闲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旋即仿佛脱力一般靠在了身后的墙上。
“什么嘛……只想跟你成亲啊,为什么总是逼我啊……殿下……”
少年原本妥贴的发散乱在额前,带着几分颓废和难过,没多久又站起来,稳了稳身形,转身又回了画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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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遥在房间等了一会儿,没多久,就有人敲了门。
寇遥还以为是元茗儿,起身上前去迎,却看到了那位江闲。
“太子妃娘娘。”江闲十分随意的行了一礼,折扇在手中,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寇遥歪头一笑:“江公子,有事?”
江闲轻叹:“太子妃娘娘,臣跟太子殿下是一起长大的,殿下对娘娘上了心,希望娘娘不要让殿下伤心!”
寇遥笑了:“太子不举的事情几乎全京都都知道,本宫跟太子殿下名存实亡逢场作戏,江公子说的这话可就让本宫惊讶了。”
江闲一顿,微挑了挑眉:“此言当真?”
寇遥看着门外稀稀疏疏的声响:“自然,江公子如果没别的事,就下去吧!”
江闲直接就离开了,眼底的喜悦掩都掩不住。
不举是真的?那没关系,他举就行!
元茗儿敲了敲门:“贺小姐!”
寇遥轻笑:“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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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遥一夜未归,褚贺在尚清阁待到了后半夜才离开,翌日一早又穿上朝服去上朝。
“近些日子也无大事了,朕听闻赏菊宴将在七日后进行,届时你带着长耀国的使者好好看看我木槿国的青年才俊!”皇帝逗着笼中的鸟,对褚贺说道。
“父皇说的极是,儿臣自然会好好打理这次赏菊宴!”
皇帝笑了笑,转身看她:“你与太子妃相处如何?”
“一切都好!”褚贺恭敬的笑了笑,“多谢父皇关心!”
“那就好!寇家的这孩子从小在边塞长大,性子许是野了一些,但终究也是个名门闺秀,寇家的心思可都在这一个女儿身上!”皇帝放下手中逗鸟的细棍,走到一旁,“你从小就懂事,多担待她一些!”
褚贺点头:“儿臣会的!”
“皇嗣的事儿……”
褚贺心一提,正在想用什么理由来搪塞一下,却听皇帝说:“这个也不急,虽说你兄长弟弟已经有了皇嗣,但此事无法操之过急,你贵为储君,先学着何为为君之道才是正事!”
“父皇所言极是!儿臣定当不负父皇的期待!”
“行了,下去吧!没休息好就回去休息一下,不要过度操劳了!”
褚贺点头,躬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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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遥咬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儿揪来的草,眉眼都带着不耐烦:“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子抱剑不言,瞧着天亮了,才将一个小瓶子递给寇遥。
寇遥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将小瓶子打开,一饮而尽。
“戒骄奢淫逸,可成大才。”男子声音微沉,“小姐听在下一言,不会错的!”
“江湖骗子?”寇遥将小瓶子随手一扔,通过那半开的木窗,扔到了湖里。
她昨夜刚从那房里出来,想换个房间睡觉——她没有与床伴一同睡到天亮的习惯,结果刚进这个房间,就被眼前这个男人强行喂下了不知名的药,说什么,如果不服用解药第二日午时就会暴毙而亡。
她目前可惜命了,不想刚刚穿越过来没多久就死,自然在这儿陪着这个神经病耗了一晚上,因为睡到美女而分泌的多巴胺都减少了。
真是让人不爽!!!
“这位小姐……”男人见她十分不爽的咂着嘴,却没有说话,出声唤道。
“我姓寇,单字一个遥!”
“寇小姐,在下只不过是江湖上一个四海为家的剑士,昨夜途经此地,见小姐在一众客人之间拍下元姑娘,尚且以为小姐也是行侠仗义之人,没成想,在下吃个晚饭的时间,小姐就已经跟元姑娘……”男人从善如流的改了称呼。
寇遥坐在桌旁,顾自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公子此言差矣!”寇遥将酒杯一转,朝着男人扔去,“我不睡,自是有一大堆人来睡,她本就是做这种营生,昨夜也是你情我愿,又不存在强迫,谈什么行侠仗义?”
唐酒洲沉默了片刻,而后憋出了四个字:“强词夺理!”
“公子,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你可以坚定的选择自己的活法,但你不能否认别人选择的路,笑贫不笑娼的道理,公子不懂?”
“你把我摁在这里一个晚上,可结果已经这样了,又能做出什么改变呢?今天换成任何一个人把她拍卖下来,只要这个人不是个和尚,肯定会对元姑娘的美色垂涎不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