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贺一把把人拽入怀里,寇遥的后背紧贴着褚贺的小臂,正面对着褚贺的脸,舞姬在她背后。
寇遥:“……”
“殿下,这不太好吧……”寇遥倒是不觉得别扭,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褚贺。
“虽说你我二人已然成亲,但终究是做给外人看的,你我二人可是清清白白……”
“如今也是做给外人看的。”褚贺的声音微沉,垂眸看着怀中的少女。
她见寇遥时,寇遥已然二十出头,一米七五的个头,而她在现代只有一米七,如今竟是调换了……
寇遥懒懒的窝在她怀里:“行吧,但是父皇可能会觉得我们有伤风化。”
褚贺手上力气松了些:“不会的,父皇跟母后也很腻歪。”
其实她现在就已经后悔了,一时冲动,可现在她也不好拉下脸把人放回去。
很快便有人注意到他们,但是怎么说也是当今储君,也没人敢来说一句不是。
寇遥被摁着不让看表演,自然百无聊赖的想找些玩的东西。
此时她单手搂着褚贺的脖颈,另一只手总想作怪,便伸到了褚贺鬓边的发丝,手指直接顺着卷了上去。
褚贺低声呵斥:“老实点儿!”
寇遥不满的哼了两声:“可我无聊啊,殿下,要不你把我放回去吧!”
褚贺一顿,把她放了回去,心里也松了口气。
寇遥磨磨蹭蹭的坐回去,给自己倒了一杯小酒,开始一边喝酒一边吃一边看即将进入尾声的表演。
“两件礼物已然呈上,还有一事……”石宁看着下去的舞姬,走上前道,“早就听闻贵国太子殿下文韬武略,我国也有几个才子,比武也施展不开,不如比一比文?”
褚贺微挑眉,与石宁视线对上。
她没等皇帝说话,直接起身:“父皇,儿臣愿意试上一试,但儿臣实在才疏学浅,献丑了。”
寇遥懒洋洋的在座位上看着褚贺和石宁。
比文?
经历过华国高考的哪个怕比文?
很快就上来了四个穿着长袍的青年,一个个身上都是书卷气。
“听闻太子殿下刚成亲,不如先让几位作两句诗贺喜太子殿下吧?”石宁笑着提议道。
褚贺挑眉,不置可否,而后大殿上被呈上了一张张纸张和一个桌子,笔墨纸砚都是上好的。
“草民荀文博,贺喜太子殿下新婚愉快。”
他只想了半刻钟不到,提笔写下两句。
“新婚燕尔天作合,琴瑟和鸣浴爱河。
锦上添花并荣华,鸾凤和鸣共喜乐。”
褚贺嘴角微勾了勾,不是很明显,但寇遥看到了。
“好文采,孤在此谢过荀公子了。”
余下三人一一作了一首诗,最后才轮到褚贺。
褚贺面上犹豫了几分,那石宁就开始作妖了。
“太子殿下许是还没想出来,没关系,别急,慢慢想。”
褚贺微抬眸,声音淡淡:“孤只是在想写哪首,一时之间有太多的想法。”
寇遥琢磨着,这太子应该是在想哪位的诗句可以用,但……
她记得,好像没什么写贺喜皇家成亲的诗句。
“陈大人,你来写,孤来说。”褚贺招呼那人过来,“陈大人乃文官中的佼佼者,亦是孤的老师,想必不会吝于为孤写一下的吧?”
“殿下说笑了,臣求之不得。”
“筵开吉席醉琼觞,华国楼头鸾凤翔,印证同心临绮阁,影传笑吻粲兰房;
吹箫恰喜追萧史,举案堪欣媲孟光,诗咏关雎今夕祝,三生石上契情长。”
寇遥微挑眉,看来这位在现代涉及的知识面还挺广,连这某度上发上去的不知名人士写的东西都会背。
褚贺微颔首,嗓音清冽:“献丑了。”
这倒也罢,写的也不算很出彩,于是乎,继续比。
“如今正是金秋时节,贵国木槿花开的却如此之盛,实在是美哉!第二首,不如就写写这秋?”
褚贺眸子一亮,这个她可会背!
仍旧是另外几人先作,褚贺提笔想写,却突然犹豫着要不要写。
那些文豪的诗写的是好,却终究是他们的,而她在这异世如此欺世盗名之事……
她环视四周,突然笑了,将自己桌上的酒壶拿过来,直接往自己嘴里倒了些,酒水顺着脖颈流入衣襟之下,带着丝□□惑。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陈大人的手已然迅速的在纸上划出残影,勉强跟上褚贺的速度。
褚贺扔掉手里的酒壶,脸上添了几分薄红:“可还满意?可还要比?”
他们写的怎么样她不知道,反正刘禹锡杜牧杜甫写得很牛逼!
而在这架空的年代,知道的就她一人,四舍五入,她也很牛逼!
寇遥看着大放风采的褚贺,捏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再看向褚贺时,黝黑的眸亮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