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瓶儿却是一脸恶心嫌弃之色,让夏清禾心里犯嘀咕,热脸贴了冷屁股。
“挖人挖的不高明!”余殃头也未回就知道身后两人是什么表情了。
西湖边,冷风中。
三人行。
此情此景美不胜收,很多浪子频频侧目,羡慕余殃有两个佳人作陪,享尽齐人之福。
“果然啊,女人是祸水,长得好看更是大罪!”余殃悠然感叹。
“话是这般说,心里正美着吧!”夏清禾慧眼如炬,早已看清余殃心里的得意。
“女人太聪明可不好,会没男人要。”
“那正好,本小姐还真不稀罕臭男人。”
“呵~那寂寞了该如何是好?”
“要你管!”
三人刚到对红楼,余殃便暗骂自个嘴碎。
楼内走出来一伙人,个个锦衣玉服,手拿折扇,大热的天也不扇,合起来就拍着手心,一副浪荡不羁模样。
他们看到余殃三人后,都甩开了纸扇,摇着猫步走来。
到了近前,为首一人抱拳见礼,道:“想不到在这西湖也能碰到佳人,清禾,我就说咱俩前世有姻缘吧。”
他叫马士庆,老子是个富商,在京城有些名头。
他借着老子的余荫,在京城为虎作伥,常以玩弄貌美女子为乐。
据说,很多民家姑娘都遭了他的毒手,事后花些钱就能搞定。
搞不定的往往下场会很惨,不是被一群追在屁股后的二流公子玩弄,就是抛尸荒野。
不料前段时日将矛头指向了夏清禾。
夏福德这员外虽有名无实,可怎么说也是富得流油,正所谓有钱便有权。
马士庆这类的浪荡子还真不敢光天化日对夏清禾来硬的。
夏清禾前些日子头疼不已,马士庆像是一块狗皮膏药,成天拜访夏府,说什么要让他爹上门提亲。
为此,夏福德竟选择视而不见,也不知如何作想。
今天在西湖偶遇,夏清禾没有丝毫慌乱,道:“我叫夏清禾,咱俩还没那么熟。”
“都一样都一样,迟早的事。”
“马士庆,你怕是没吃错药吧?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再来烦我。”
马士庆折扇一合插在后脖颈,潇洒笑道:“清禾,我知道你害羞,不过本公子愿意等。”
“清禾,你要相信我,我对你的爱意天地可鉴,我发誓,我用我爹发誓,如果我对你的爱有假,让我爹破产沦为乞丐。
为了你,我可以读书养性,再也不会多看其他……”
余殃出手了,他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简直有负纨绔子弟的名头。
他一脚将其踹进西湖,厌恶道:“真把我当空气了!”
“你是何人?”
“你可知马公子他爹是谁?”
“小子,你摊上事了。”
……
马士庆的几个跟班公子纷纷呵斥,回应他们的是一人一脚。
笑话,他爹再厉害,有皇帝厉害?
“快看,落水的是马家公子。”
“没错,还有冯家的少爷和杨家二少爷。”
路人指指点点,都在猜想余殃的身份。
“上楼看看。”
门口有马夫,倒也不用牵着马登楼。
对红楼是前朝所建,为避讳皇家九数为尊一说,只建了八层。
本是皇家的后花园,可到了当朝先帝晚年,朝纲混乱,这里也无守卫站岗了。
如今的对红楼里大多是一些做生意的,热闹非凡。
登上三楼,余殃向一个铺子走去。
“客官,想看看什么,本店应有尽有,都是上品,假一赔十。”店老板见有人登门,吐沫星子乱飞。
“都有什么啊!”余殃拿起一个可以放在手心的小葫芦把玩。
“客官,这你可就来对地方了,我这里不论是琢玉还是橡木那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店老板偷摸附在余殃的耳边小声说道:“就是前朝皇帝喜爱的小版玉玺本店也有。”
余殃眉头一挑,当下没有兴致,这简直是个无良商家,这都敢吹。
身后的夏清禾说道:“文玩这东西只有像你这样游手好闲的人才会喜欢。”
余殃笑道:“怡情养性有何不好!”
“余瓶儿你喜欢什么?”
“公子,奴婢还,还是不要了……”余瓶儿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我给你的,不要也得要。”余殃招呼了一声,道:“这里有什么保平安随身携带的小玩意吗?”
“有有有”店老板取了一个香气扑鼻的木盒子拿给余殃看。
打开后,里面是一个平安佛雕刻吊坠,精美无比。
“客官,这吊坠可是……”
“别废话,我要了,多少钱?”
“五文钱。”
余殃一愣,以为对方要狮子大开口,没想到价格很亲民。
付过钱后,他将装着平安佛吊坠的盒子塞在余瓶儿手里,道:“记得要带上。”
余瓶儿搂在怀里,满眼高兴,东西虽说不贵,可却是她收到过最珍贵的东西了,“谢谢公子!”
“你想要什么?”余殃看了一眼夏清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