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殃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睁眼就看到了余瓶儿的小脸盘子,一脸兴奋的看着他。
“醒了醒了,公子你总算醒了。”
“别,可千万别哭。”眼看余瓶儿又要哭泣,余殃赶忙制止。
“好疼啊!”
起身牵动伤势,疼痛一股脑袭来,余殃差点大叫。
余瓶儿将他扶坐起来,用蚕丝玉枕垫在身后让他靠的舒服点。
“公子,这是奴婢熬的汤药。”余瓶儿端着一碗中药味扑鼻的黑乎乎汤药。
余殃看着一脸紧张的余瓶儿,微微一笑接过汤药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余瓶儿用一块秀帕给他轻轻擦拭嘴角,动作温柔,像是头婚的姑娘家一样。
屋内摆设整齐,金丝楠木的桌案上文房四宝一样不落,房间里还挂着几副画作和诗词,余殃看在眼里,那绝对是名家之作。
临窗的位置立着一面铜镜,看起来是女子梳妆打扮用的,再就是身下这张玉床。
床上还残留着女子的幽香,猛吸一口顿时心旷神怡。
不用他问,余瓶儿解释道:“公子,这里是夏府,主家好像是个员外,其余的我也不知道。”
余殃当时昏过去后,黑衣斗篷将他拎着交到余瓶儿手里,告诉她来夏府借住,余瓶儿没见过黑衣斗篷,可容不得她询问,对方就消失了。
举目无亲之下,余瓶儿只好按照对方所说找到夏府,谁知这夏员外见到昏迷的余殃格外热情,更是将他宝贝女儿的闺房让给余殃疗养。
搞清楚来龙去脉,余殃放心了,这个什么夏员外他虽然不认识,可黑衣斗篷做事他还是很放心的。
“余瓶儿,给我说说前几日你都去哪玩了?”余殃漫不经心问道。
余瓶儿一口气说了好些个京城胜地,什么白马道,云恩寺,千叶湖……
“你就不好奇我为何会受伤?”
“公子如果想说自然会告诉奴婢,既然公子不说,奴婢就不该多问。”
余殃兴致怏怏,打了个哈欠,道:“我困了!”
“那公子再睡一会。”余瓶儿轻手轻脚将余殃安置好,道了一声退出了房间。
余殃眉头拧在一起,过了半会叹了一口气,将布满女子体香的绒被盖过头顶,安然入睡。
“喂!你给我起来!”
睡梦中。
余殃感觉有人敲打他的脑门,想要接着熟睡,可这敲打的力度越来越大。
痛感自脑门传来,他再也睡不住了,迷迷糊糊醒来,看到了一张俏脸。
还是一张气鼓鼓的俏脸。
“你是谁?”余殃刚醒来脑袋一片茫然。
女子叉腰怒道:“你睡在本小姐的床上,你还问我是谁?”
余殃这才反应过来,肯定是那个夏员外的宝贝女儿,他讪讪一笑,调侃道:“这闺床体香迷人,我舍不得离开啊!”
看着瞪眼就要骂他的女子,余殃有心捉弄一番,谁让对方扰了他的美梦。
“要不你也上来,咱俩一块睡?”
闻听此言。
女子满脸通红,指着余殃的鼻子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你……”
气急之下,女子操起手里的痒痒挠狠狠地照余殃的脑门敲了下去。
“不要脸的登徒子。”女子一刻也不想留,夺门而出。
可惨了余殃,被敲得眼冒金星,头晕脑胀,眼泪差点迸出来。
“妈的!疼死了!”余殃怒叫道:“余瓶儿余瓶儿…”
好半会余瓶儿才急急忙忙赶来,见余殃捂着脑门脸色难看,她小心翼翼问道:“公子,怎么了?”
“你跑哪去了?为何在我睡觉时会有刺客闯入?”
“啊!”余瓶儿大惊,刚刚她去煎药了,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公子,我,我这就去找夏员外问清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