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上是他冰冷的木仓口,我知道那只是他下意识的动作罢了,他是不会对身为雇主的我开木仓的。
或许是有了这样的底气,反应过来的我,更不愿把他的手指给放开了,大力地啃咬着指骨,像是要把它咬碎,探究着他对我的容忍度。
阿阵狠狠地蹬了我一眼,并冷言冷语地用命令的语气对我说,“放开!”
我装作自己没有听见。
平日最喜把木仓指着人的阿阵,现在是完全没了法子,只能看着我对他肆意挑衅。
半响,原本乱动作的指尖,此刻在口中停了下来,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结果却看见他深邃得不见底的眼眸。
脆弱的上颚痒得是实在受不了,而始作俑者还在挑衅地侵扰着更加脆弱的喉间……
由于他的动作,我被迫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甚至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巴,率先举起了白旗子,在他抽回自己手指的时候,我听见了他又轻轻地哼笑了一声。
“呵。”
!!
他在嘲笑我!而且我有证据!!
“你这家伙!”
面对我的怒视,他不过甩了甩那被唾液打湿的修长手指,几滴透明的水珠,从白皙的指尖下滴落,在这一片静谧下,气氛尤为焦灼。
“你什么意思?!”
我压着声音,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
他完全不理会我的问话,只是把目光转向自己的手指间,低声地说了一句在场两个人都能听得十分清楚的话语……
“水好多……”
噔咚!
随着他这句话,我整个人就是像是被滚烫火炉上的年糕,嗖得一下就被烤得起泡,尽最大程度膨胀起来,周身都是不断腾升的热度。
“啧……”
我听着他低声的语气词,语气满是嫌弃的味道……唰地一下就消退了刚燃烧不久的热意。
“滚!”
甩下这句话,我看都不想看他,径直地往前走,但是没走几步,脖子后面的衣领被一道力量给抓住了。
我头也不转地,也知道是他的杰作。
声音是完全没有往常笑意的冷淡,“你还有事吗?”
“呵。”他说话还是那样言简意赅,“你留在这里。”
虽然知道这样很任性,但是我压不住自己的脾气,从来没有人能够这样命令我,就算他是我千辛万苦请回来地保镖也不行!
“你管不了我!”
“安静。”说完,他又想拿手来堵住我的嘴。
有了前车之鉴的我,赶紧往旁边躲闪而过,“你才安静!你这个@%#*"!!”
他沉默了,然后伸手,快速地把我喋喋不休的嘴给从源头里堵住了?!
或许是见我一点儿也不愿意配合的样子,他冷眼一瞪,我无视一闭,沉默半响,他才先行后退半步。
“这条路的尽头是客房,那里已经被人霸占了。”
??!
“是谁!”
“不认识,顺便一提,他正在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