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俩都是男的,但结婚后我是老公你是老婆,你今年才二十二,我比你大两百多岁,我不可能会……”
“这都没关系的!我当老婆就我当老婆,我能不能问一下你每个月打算给我多少钱?”
谢落最关心的还是金钱问题,只要这事谈拢了,别的都能直接免谈!
赫尔特彻底无言以对了,他看着谢落这张脸,对小白脸的偏见又加深了一点。
“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诶,怎么不说了?”
“心情不好,下次吧。”
酷酷的留下这句话,这位先生直接转身就走了,仿佛多待在这小破屋一秒他的精神就要多遭受一秒的污染一样。
谢落站在后面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细细思索了一下,不管怎么说,房租起码被付清了。
至少燃眉之急被解决了,别的就先那样吧!
夜色已经很深了,赫尔特拎着一袋啤酒回到了乱七八糟堆满杂物和文件的房间,他按亮灯,拉歪了领带和衬衫,整个人都陷在办公椅里,喝了整晚的酒。
他就这么醉熏熏地看着天际线陷在无尽的纯黑里,几小时后又被黎明的曙光给惊艳擦亮。
因为精神力太好的缘故,他被头疼缓慢折磨着,一夜未眠。
好不容易在太阳完全升起时陷入了睡眠,可他很快就又被手机震动给惊醒了,整个人直接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接通电话又重新爬回了椅子里,赫尔特沙哑地问了一句:“谁?”
“啊,是管家给我的号码,请问你是伯纳尔家的那位少爷吧?我是谢落的妈妈,不知道你认不认识那孩子,他是……”
“我知道他。”想起那小白脸赫尔特的头更痛了,他伸手缓缓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呼吸也重了很多。
“是这样的,我家落落最近毕业,他非要去读魔法学校,现在专业不对口,找不到人类的实习工作,就自己在外面摆摊给人家占卜,为了让我安心还说自己找了份正经的文职工作。”
“……”赫尔特皱着眉停住了揉太阳穴的动作,稍微用心地听起了电话那头的絮叨。
“我上次想去看看他,结果就看到他被城管追。哎,解家现在是没落了,但也不是没有原则,我们不求什么,就想看你能不能给他安排份体面点的工作……”
“我知道了。”赫尔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尾,微微点头道:“放心吧。”
“太谢谢你了大少爷,这事落落他爸都不知道,我都给落落瞒着呢。”
“叫我赫尔特就可以了。”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西装三件套的男人手持文件开门走了进来,他将文件扔在了赫尔特凌乱的桌子上,扶了扶自己的领带,无奈地看着赫尔特这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这间办公室腾出来?我记得停职文件八个月前就已经给你下发过了。”
“不好意思我有事,先不说了。”说完,赫尔特挂了电话,看向了眼前的男人。
“总探,第三调查局难道还缺我这间普通办公室吗?”赫尔特把手机扔到一边,嗓音还是很哑。
“你说你回去继承家业多好,都停职了,干嘛还非要耗在我们这小地方,成天不是抽烟就是酗酒,你光是头疼又喝不醉,何必这么折磨自己。”
总探长双手撑着桌面,靠在了赫尔特的桌前,很平静地看着他,可以看出他并没有恶意,两人之间就连这对话也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赫尔特没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副白手套显然不是因为洁癖而戴,他习惯性地紧紧捏着自己的左手无名指,像是想遮住些什么。
“好啦,今天来是有好消息。”总探叹了口气,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刚才放在桌面上的文件夹。
“你的复职申请上头终于通过了,这报告我可是给你改了整整八个月才过。”
赫尔特闻言眼睛都亮了几分,他连忙从桌面上拿起文件仔细看了起来,表情一时认真到了极点。
“森宇高中出现了一起异食癖食人案,最开始那里面的学生还只是单纯吃些奇怪的东西,但是到后来性质就越变越恶劣,前几天甚至在宿舍里聚众吃了个男学生,那些孩子还拍了视频。”
赫尔特拿起了文件夹里的内存条,严肃地看向了总探,“这是视频?”
“嗯,我向上头申请把这个案子交给你了,他们也是勉强同意的,要是这案子没处理好,你之后估计还得继续闲着。”
“知道了,我马上开始。”赫尔特拿起文件准备看,总探连忙又插了句话。
“还有!上面说了,以你现在的精神状况,必须有个搭档配合你才能让你去执行任务,但是现在局里没有人愿意跟你搭档,那件事后你的名声实在不太好。”
“……”赫尔特抬头看着总探长先生,对方也很认真地看着他,“赫尔特,我没在和你开玩笑。”
“知道了,谢里登总探,我会给自己找到一个可靠的搭档的。”
“别想着糊弄了事,多的我先不要求,对方最起码是要正规魔法学校毕业的,我们第三调查局在联盟好歹也有公务员编制,不要去找那种半路魔法师来充数。”
赫尔特不再吱声,只是伸手比了个知道的手势,然后就开始低头专心看起了文件。
总探长看他这样,知道自己说不动他什么了,于是便转身离开了这一团糟的单身男人临时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