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来喊二人吃饭,方才察觉早就饿到肚皮打鼓。
饭厅里,摆放着封二娘按沈易安菜谱特制的烤饼。
“这饼好特别,叫什么?”
“嗯,打卤馕,你尝尝。”
烛光中,两人微笑共进晚餐,憧憬未来,说说笑笑好不轻松,却听一阵急促脚步声。
程禧飞跑着过来通报:“萧小娘子的娘提着扁担找上门来,杨护院快要拦不住了。”
沈易安蹙眉:“你娘跑到我家来家暴你?”
“呃……她从不打我,但不愿意我天黑还不回家,大概是……”
“哦,我明白了。让程禧送你从后面离开,我来应付。”
萧楚乐跟随程禧离开,沈易安自坐饭厅继续吃饭,直到萧顾氏气呼呼地提着扁担闯进来。
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也不见萧楚乐的身影,萧顾氏依旧不依不饶,一定让沈易安交人出来。
沈易安放下碗筷,起身面向萧顾氏:“楚乐来沈家只是工作,下班自然就回去了。”
萧顾氏尖着嗓子:“工作?你骗鬼呢?!”
沈易安诚恳道:“没必要骗你。或者你以为……啊,不会是你以为你快要抱外孙了吧?莫急莫急,我们还没商量好呢!”
“好你个沈易安,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谁说楚乐要嫁给你?!有我在,你就别做梦了!”
“那你要这么说,我还真得让你快点抱外孙了。”
萧顾氏一愣,见硬的不行,就换了副面容,对沈易安苦口婆心地劝道:
“沈家小郎君啊,你这身体单薄、面容枯槁,怎么看都像个将死之人,求你放过楚乐好么?她跟你无冤无仇,你忍心她嫁过来就守寡么?”
“您说话怎如此狠毒?何以见得我就要死了?!”
“年轻人啊,我告诉你,被疯狗咬了定然要死的,快一点的当天没命,慢一点的三到六个月,你若非要娶她,今年她便要守寡。”
“你若担心她守寡,让你女儿给我陪葬如何?你若担心她挨欺负,也一起陪我如何?我再不济也买得起三块墓地三口棺材。”
“你、你说什么?!你个小王八羔子,竟敢……”萧顾氏气急,抄起扁担朝沈易安砸来。沈易安一个闪身,伸手握住扁担,用力一拉,扁担就被扔在一旁。
“你、你竟然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太太……”带着哭腔,萧顾氏突然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哎呀呀,欺负人啦,未来老丈母娘你都敢动手,将来还不得打死我女儿……我的天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别嚎了,这是沈家大院,没人听得到,你哭破喉咙也没人管你。”
萧顾氏忽然停住,同时起身拍了拍衣服,一副无所谓的架势道:“哼,我今儿来就是让你知道我的态度,反正明儿你也要输了,也娶不到我女儿。”
“呵呵,想让你女儿嫁给白面猴子?”
“呵个屁!”萧顾氏转过身扭着身子:“我还不怕告诉你,李老板已经找过我了,明儿你若是输了,我女儿就风风光光地嫁进李家当儿媳,明媒正娶!”
萧顾氏拾起扁担,昂头挺胸一扭一扭地离开,沈易安却陷入沉思。
萧楚乐不过是萧家赶出去的女儿,李元山为何如此上心?难道说只是因为他儿子喜欢?俗话说商人不做没利的买卖,他李元山给儿子找个商贾名家或者官宦之家的女儿都不难,为何偏要揪着萧楚乐不放呢?
皮裤套棉裤,必定有原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