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别闹。”
楚墨还没咬下去,就被流安一巴掌拍开,他迅速变回幼兽的模样,趴在旁边。
“团呀,一波了!”流安突然大喝一声,坐了起来,随后又无力地倒了下去——
“你们,这群……坑B……”她翻个身正好把幼兽压在身下。
“菜死了……”
楚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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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灏都。
“红玉,今夜那位大人为何还没来?”冗天隐去身形,把那双冥蓝色的角藏了起来。
被问话的那女子卧在石榻上,身影曼妙,嫩白修长的腿在红纱下若隐若现,她坐起身来,衣料只能堪堪遮住几处羞耻的地方,胸前春光荡漾,腰侧光滑的肌肤一览无余。
“问我?我哪知道呀。”她的嗓音透着几分嘲笑,天生带着点妩媚的腔调。
“总是分身见人就算了,今夜还失约了,真是好大的脸面。”冗天愤愤地锤了一下石桌,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想撒气就滚回你的沉乾洞,少在我这闹。”
红玉悠悠地把腿搭在榻上,伸出手来轻抚着一头乌发——
那手,竟是一点血肉没有,只余森森白骨。
冗天自知理亏,倒是憋着气坐下了,魔界纷乱无主已愈百年,魔界众人一盘散沙,各成一派,在修仙界的势力下苟延残喘。
他眼神忽然变得凶恶起来,五指微屈——
他不是没有想过一统魔界,但是……
那个人,带着上古魔兽血脉回来了,仅仅是分身就有如此强大的压迫感……
魔君之争,再无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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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闻正要劈出一道水雷,流安忽然从那棵树后探出了头,他脸色微变,急忙收手。
“陆闻,你怎么不去修炼场?”流安梳了个双环髻,穿着一袭天青色的烟罗裙,脸上的笑容明晃晃的,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差点被雷劈。
“此时正值灵清派弟子练功,我一个外派人士不便在那。”
他转了转银色护腕,慢慢地走过去,伸手捻起掉在流安头上的落叶。
“哦,也对。”
流安有些局促地退了一步,眼前忽然闪过一道白影。
“有狐狸!”
她惊喜地大喊一声,立刻追了上去,跑得这么快,也不知道是为了追狐狸还是为了打破这冒着粉红色的氛围。
“流安!”
陆闻皱眉,伸手却没能抓住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少女,犹豫两秒,跟了上去。
白狐带着流安七拐八弯,流安每每要抓到它,它像是成精了一般,又迅速跑开了。
“这也,太能跑了吧!”流安扶住柳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白狐就停在前面不远处,啃着周围的草。
这次她学聪明了,屏息凝神,右手悄然张开术法——
小白狐,我不会弄伤你的,乖乖就范吧。
她迅速出手,一张淡蓝色的水网向白狐扑去,准确无误地将它盖在了地上——
白狐在网里挣扎了两下,消失不见了……
不可能,这个术法没有攻击性啊。
流安纳闷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地上的水网却突然被吸收了一般,渗入泥土中。
周围传来一阵轰鸣声,流安捂着头跪了下来,感觉天灵盖都要被掀开了。
“啊!”
身体忽然下坠,像被重力狠狠地往下拽,压迫感比穿越过来之时还强了好几倍。
她痛苦地闭上眼,感觉周围的事物在迅速地流动变幻,猛烈的下坠感过后又是一阵强烈的失重感,耳边是滔滔江河的奔流声,好像被悬在了瀑布上空。
感觉到四周景物静止了,一阵眩晕过后,流安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在空中,而底下是灵清派的禁地——泯恩谷。
泯恩谷设有结界,能抵挡临虚境修者全力一击,以她元婴期的修为,撞在结界上,怕是连骨灰都找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