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也是沈清秋敬佩她娘的一点,她虽看着不争不抢,但其实也是最聪明最会看人的那个一个。
早看出来了大夫人的佛口蛇心,所以她进了府就未争过沈畚的恩宠。
“如今我跟我娘到了京城,我娘才开的秀坊。”
王青萝被她讲的一愣一愣的,但是也没明白什么沈清秋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娘不过是一个地位卑贱的人,尚且可以靠着自己的努力叫自己活的顺畅。而你是丞相之女,从小就要什么有什么,如今不过是稍有不如意之事,却努力都不努力,就觉得后半生毫无意义,这不可笑吗?”
王青萝叫她这话说的一愣一愣的,直到人走了脑子里还在想着她刚才说的。
“姑娘,别听那小姑娘胡言乱语的,她不过一个小孩儿懂什么?”丫鬟看自小姐和那小姑娘说了话之后便一直魂不守舍,出言安慰。
“你懂什么。”
王青萝叫婢女惊醒,这会儿子也觉得沈清秋的话无比的对,“我是丞相之女,她说的没错,我本身就比许多穷苦的人要过的好多了。与其为了将来的事儿自怨自艾,没病找病的和那昌平斗,倒不如找些有意义的事儿来做。”也省的日后嫁给太子,被束缚了手脚,什么也做不了了。
婢女维小姐的命是从,“什么是有意的事儿?”
王青萝也不知道,便撑着腮帮子,没一会儿又看看腰间的荷包,“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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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
回了府昌平又是怒火中烧,把那件赵绣娘做的美轮美奂的裙子用利刃扯成了两半。
“郡主,这可是您最喜欢的一条裙子啊?”那婢女见郡主连裙子都扯了,更是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我最喜欢的一条裙子?”昌平撕碎了裙子,扔到了火里,“它漂亮吗?”
婢女瑟瑟点头,可昌平却是唇角下压,“漂亮也是人间的东西,抵不过那条仙裙!”从前次次都是她把王青萝压下去,可如今却一次次被那贱人比了下去,她岂能甘心。
“我倒要看看,那条裙子是谁与她做的。”
昌平眸带恶毒,“若真是那么巧的一双手,那本郡主便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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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王青萝的帮忙,如今在购买绸缎等一类丝织物品就不是什么难事儿。
这一日柳氏便与阿秀等人一起出门,一是今儿个晚上有灯会,二来也是想着找一些长期合作的布坊,再雇几个绣娘。那王家小姐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样的风,非说要来她们绣楼干活赚钱。
她要做正经事儿她那丞相爹便哄着她,正好底下有一批难民,国库拨了银子要给他们裁过冬的衣裳。
柳家绣楼便吃了这么一个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丞相那里过出来的银子没人敢伸手剐油,柳氏拿的第一手银子。济州城两万左右的难民,冬衣一人一身,朝廷按着人头算银两,一共两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