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还没说话沈清秋放下手里的花束,又将那珠串子捞了起来挂在脖子上。
“你作什么?”顾庸连忙去拦。
沈清秋一个躲闪,漆黑的眸子只是警戒的看着他,李彪忙挡在侯爷身前,他离的远自然早看清楚这七姑娘的袖里刀!
“侯爷当心!”
“我作什么?你拿把刀架在我们娘两个头上,当我蠢吗?”沈清秋冷笑一声。
“七姑娘!侯爷从未想过害您!”李彪大声道。
沈清秋自然瞧的出顾庸无伤她之意,但她也厌恶别人拿她耍着玩。
袖里刀收了下来,她看着顾庸,又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芍药花束,道:“你问我喜不喜欢花?”重复了刚才顾庸的问题,她鼻子轻嗅花束的香味,看上去一派天真无邪。
可在下一秒手一紧,那花朵仿佛叫人吸食了灵气一样迅速枯萎,满满的花汁从她手里溢了出来。而此刻的她纵然面如仙童一般,看在人眼中也诡异的厉害。
李彪骇然的瞪大眼睛,这样的神奇手段,她到底是什么人?
沈清秋目的达到,徒手又从水里捞出了那玛瑙串子挂在了脖子上。李彪木然,但管不住嘴提醒,“那玛瑙有毒——”话还没说完,沈清秋回眸淡淡望了他一眼,李彪瞬时便觉得喉咙被人扼住,不敢开口。
沈清秋走了之后,顾庸漫步上前,去捡了那些枯萎的芍药。
“侯爷,这是邪物!”
顾庸嗤笑一声,只把那枯花甩给属下,“蠢材,遇到点儿小事儿便在这儿怪力乱神。”
李彪被骂了一通,心中委屈,这能是小事儿?七姑娘她这个人就不是小事儿!
可待那花朵一上前,李彪就嗅到了一股子药材的味道,他能贴身跟在顾庸身边自然不是蠢材:“是药……”,他晓得有些花农会用些东西催生花草树木,可从没瞧见过有人能用的如此神乎奇迹。
顾庸摆了摆袖子,“倒是我班门弄斧了。”在个小丫头面前出了丑。
可他也不怒,反倒笑了起来。这样合乎他心意的小辈,若真不拐到顾家,给沈畚这么个货色继续做女儿岂不可惜!
可后头的李彪却是心里头惴惴,得知了真相,他反倒是觉得这七姑娘越来越古怪……什么都是行家,这样的人长大了还了得吗?
沈清秋这会儿子翘着二郎腿儿捏着脖子上的玛瑙串子,她自是清楚这玩意宋氏是用来做什么的。可她本来就是使毒的祖宗,岂会怕这个?只有终日当贼的,没有终日的防贼的,若是她见招拆招,宋氏不使招了,她反倒不知她接下来要使什么手段。
倒不如一次利落到位。
想到这里沈清秋扭了扭脖子,忍不住舔了舔唇齿,许久没见血了,旁人的脖子不痒,她的手也开始痒了。忍不住便又揪了朵花,她手里还抹着自制的【一日十年】,花朵便仿佛被她这个成了精的吸收了养分一样,迅速枯萎。
“砰!”的一声。
沈清秋抬起目光,望着被打开的门。
“你个死蹄子,叫你给姑娘打盆水洗手也能翻了盆!”又传来陈妈妈骂骂咧咧的声音,陈妈妈本性不坏,院里其它下人很少为难,除了金彩。